“大事算是没有,就是陌刀的事,”五皇子话和人都顿了顿才接着道:“大哥对领北征之事志在必得,想请祝老侯爷为副帅,祝老侯爷过来看过两三回陌刀了,言下之意,若能重修陌刀队,就随大哥出征。”
“这不就是鱼死网破的筹办?我都想好了,大哥那边若全无朝气,人死如灯灭,我们两条命再搭上也没用,若大哥另有一线朝气,你先走,我陪大哥抢这一线朝气。”
“管用就行,你甚么时候去勇国公府?明天我有几件要紧的事,我们后天去行不可?”五皇子蹭着李恬筹议道,李恬被他蹭的浑身不安闲,伸手挡在他脸上问道:“你明天返来这么晚,没去寿王府也没去喝花酒,一向在将作监?没甚么事吧?”
“我怪你这个做甚么?”黄家的银子跟她有甚么干系?五皇子象是长舒了口气,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下笑道:“我就晓得跟你一说你就能谅解,天不早了,我们进屋歇下说话好不好?”
五皇子挪了挪躺舒畅了,顺势抓住李恬的手,这才接着道:“再过几天是大嫂生辰,我陪你去趟寿王府,你多和大嫂聊聊,看能不能和她靠近靠近,最好今后能常来常往。”李恬惊奇的看着五皇子,五皇子苦笑道:“你也晓得,阿爹脾气……跟世人不一样,向来不喜好甚么嫡亲之乐,年年过年过节都是照着国礼过,我们兄弟几个靠近不靠近的,他向来不管,实在大嫂对我不错,几个弟弟中,对我算是最好的,可我畴前怕沾上费事,极少畴昔,现在成了家,又不好畴昔了,大嫂脾气暖和,不难相处。”
李恬听的惊心,转头看着五皇子,没等她说话,五皇子顺势亲了她一下道:“别怕,这事我们俩个想的一样,你南边有船,我已经让黄净节偷偷买了几十匹好马,还筹办了几只快船,万一有个万一,我们就远走南洋。”
第二天一早,李恬又没能早夙起来,熊嬷嬷在垂花门迎上神清气爽的五皇子,恭敬存候让过,在背后对劲的看着五皇子出了大门,才不紧不慢的回身往上房去。
“是吴嬷嬷说话要紧,还是王妃的身子要紧?”熊嬷嬷淡然道,璎珞‘嗯’了一声,张了张口,话没出,脸上先出现了红晕:“昨早晨,动静挺大,好长时候,王妃会不会?”熊嬷嬷斜了她一眼,脸上垂垂溢满了笑意:“年纪悄悄的,这才是正理,这大半年,我这颗心哪,就这么一向吊着,说又没法说,女人这脾气都让老夫人惯坏了,王爷真是让人没半句话说,这都是女人的福分哪,也是老夫人保佑,这下总算好了,就要如许才好,夜夜闹动静才好呢!”璎珞听的连连眨着眼睛,又长了见地了。
“我还觉得……”李恬倒没如何感觉惊骇,内心反倒有一种古怪的感受:“你既一脚踩出来,就做了鱼死网破的筹办。”
“你放心,我就找徐家老迈聊了聊,他不知礼,咱俩多懂礼的人,不能跟他一样,我跟他说了,这非命的人很多做几场水陆道场,他们没空,明儿我们替徐家娘子到法云寺、普济寺另有大相国寺好好做几场法事去,趁便找人写篇祭文跟徐家娘子说说,她那一片痴心没白搭,蒋雁回娶她了,她这一死总算搏回了个名份,有了实也有了名。”五皇子双手圈着李恬,下巴贴在她额头一侧慢条斯理道,李恬听的不晓得说甚么好:“你这是……如何跟小孩子打斗一样?”这恶棍体例,就是小孩子打斗吵着要揭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