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在东阳郡王府门前跳上马,扔了缰绳大步进了府门,冲过二门,却又蓦地顿住步子,转头看着叶树盛道:“赶路赶得急,一身汗,先找到处所沐浴。”
刘郡王妃出去,孙老夫人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听到问安声,也不睁眼,只慢声叮咛道:“那匣子里有一只白玉佛像挂坠,是已经坐化的智通大师施过神通的,你打发人给恬姐儿送畴昔,跟她说,她比来犯太岁这事我传闻了,她是个好孩子,这犯太岁的事,不过半年一年,也就畴昔了,让她且谨慎些,如果过了年还避不畴昔,我这会儿另有几串极好的佛珠,到时候再给她送去。”刘郡王妃有些莫名其妙,却半丝不敢怠慢,仓猝承诺一声,上前接过匣子,辞职出去。
本来赏荷都在六月上旬,可本年却迟了几天,这场花会也没连着办文会,因为东阳郡王府世子叶树盛陪着四皇子秦琨,前天一大早就出发赶往都城西北那连缀百里的二十多座草场清查帐目库藏去了。
“让我好好想想,”徐夫人揉了揉额头道:“那勇国公府沉寂了这些年,我一时真想不出常跟他们府上走动的。”
“你这是甚么话!”孙老夫人看起来表情非常不好,极不客气的打断了叶立海的话:“你也想的太多了!四哥儿从小德行上就修为极好,你甚么时候见他放纵过?别说这男女之事,就是一口饮食,他何曾放纵过?”
叶树盛情外的看着孙老夫人,叶立海更是惊奇,孙老夫人叹了口气,也未几解释,只看着叶树盛道:“你记好,只要四哥儿情愿跟你说这个话就成,旁的先别管,若听到甚么话,不拘四哥儿说甚么,返来跟我说一声。”叶树盛仓猝承诺,孙老夫人转头看着叶立海道:“这事你别管了,不消多担忧,有我呢,好了,你们去吧,我要歇一歇。”
黑骑群中,叶树盛面色沉郁的落在四皇子秦琨马后,烦恼之余,又惊心难安。
黑骑冲进卫州门,才勒紧马头,稍稍放缓马速,却仍以极快的速率奔进内城,直往东阳郡王府赶畴昔。
孙老夫人和叶立海听了叶树盛的禀报,叶立海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瞄着孙老夫人一眼,却没敢说话,孙老夫人神采微显阴沉,垂着眼皮,渐渐的转动手里的佛珠,叶树盛看看父亲,又看看老祖宗,带着几丝谨慎轻声道:“另有别院那几个丫头,四爷也充公用,说是,”叶树盛又看了孙老夫人一眼:“不铛铛,还说了一通修身养性的话。”
“阿娘经验的是。”毕竟当着儿子的面,叶立海难堪万分,孙老夫人这会儿却没如何有表道理睬叶立海的尴尬,手里时快时慢的转着佛珠,半晌才开口道:“恬姐儿是个好孩子,这一头先不消管,四哥儿那头,”孙老夫人转着佛珠的手停了下来,停了好半天,才看着叶树盛道:“这事,你也别装不晓得了,寻个机遇,和四哥儿说透了,如许的心机,四哥儿……没法和人提及,你只说透了,也别劝他,就听听四哥儿如何说。”
“不消问,阿娘放心,恬恬必然一百个情愿,阿娘甚么时候去勇国公府?”俞瑶芳笑容如花的满口打着保票,徐夫人又气又笑的白了她一眼道:“你和恬儿真是不得了了,这事得让我想一想,这一趟去勇国公府上,只能去探探话,如果上门就提亲,也显得对人家府上太不尊敬了,这对恬姐儿也不好,可这探话,我去不便当,我们和勇国公府素无来往,冒冒然上门探这个话,这也太……”徐夫人笑起来:“这也太不象话了,得寻个两端都熟的,托人家跑一趟,如许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