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呢,我本年才十五,现在家里又如许顺顺铛铛的,我才不焦急呢,我跟我阿娘说了,晚两年再给我说亲,我要在家多陪陪阿娘,二十岁再出嫁也不晚。”俞瑶芳带着几分小对劲道,李恬恋慕的看着她,伤感的长叹了口气。
清风楼后阁楼一处极小的隔间里,闵掌柜站在黄大掌柜身后,掂着脚尖、伸长脖子看着前面二楼雅间里模糊的人影,黄大掌柜背动手看了一会儿,转过身,一边出门下楼,一边叮咛道:“好好服侍着。”
“不是他不好,”李恬耐烦解释道:“就跟黄夫人感觉我太好一样,我也是感觉你七表哥太好,我们订交这么些年,你也晓得我的脾气禀性,这辈子不想求甚么繁华繁华、一品夫人的,只想寻个有背景的本份人,过一辈子平平平淡、安安稳稳的大族翁日子。九表哥是个有背景的本份诚恳人,就是黄夫人说的没出息,可你七表哥不是,他少年新进、大志万丈,再说,徐氏一族又在他身上寄着厚望,他这辈子不管如何也没法平平安稳。”
“恬恬,我跟你说,七表哥不是你说的那种风骚才子,我特特细细探听过,七表哥向来不去那些烟花之地,他房里那些丫头我也都看过,没有那种狐媚妖道的,传闻七表哥向来不在那些丫头身上留意。”俞瑶芳极当真的解释道:“你不是说,日子好欠都雅谁过,有些人嫁给谁都能过的好,有些人嫁给谁都过不好,你都肯嫁给九表哥,如何反倒看不上七表哥了?舅母说之以是定了李三娘,也是感觉九表哥实在配不上你,这句倒是实在话,我和阿娘也这么感觉,要说配得上,真就七表哥配得上你,我真是想不明白,你如何就是感觉七表哥不好呢?”
“好啊!”青枝平常跟着李恬出门逛惯了,在院子里连续闷了一个多月,一传闻出门,镇静的声音都高了很多,刚镇静应下,却又反应过来:“还是别出门了,万一赶上阿谁,那可不得了。”
“你刚才不还说吗,我要避灾星,出不得门。”李恬郁郁道,俞瑶芳奇特不已:“好好的,你避甚么灾星?这事我早就想问你了,出甚么事了?你向来不信甚么灾星不灾星的,说这都是借口,你这灾星到底要避甚么?”
“就是如许啊,有起必有伏,再说,”李恬放下杯子,看着俞瑶芳笑道:“你七表哥如许的性子,就这么直十足的闹,真让他闹成了,你二堂舅、二舅母但是被他寻死觅活逼着应下的,内心必然结着大疙瘩,儿子么,是本身亲生的,天然甚么都好,这事过睁眼闭眼也就算了,可那媳妇如何办?没进门就让姑舅心生抱怨,这日子能好过了?”
“就为了说亲不说亲的事,”俞瑶芳仿佛想起甚么,忙解释了一句:“我这话问错了,你那里能传闻这事,这事被我二舅母捂得严严实实的,二舅母治家那么严,满府高低,谁敢泄漏一丝出去?我是听我阿娘说的,二舅母都快愁死了,从进了京,二舅母不晓得给七表哥说了多少人家,可七表哥一个也看不上,实在他连看都不看,就说不可,还扬言这婚事必得他看中点了头才行,要不就如何如何样的,二堂舅气的连家法都动过了,骂七表哥是不孝子,说徐家绝容不下如许的孝子,要七表哥去跪祠堂,说若他能跪到祠堂里祖宗点了头,这门婚事就听他的,七表哥还真去跪祠堂了,直挺挺跪了一个多时候,说就是跪死,也要跪出个祖宗点头,二舅母心疼的不得了,哭的甚么似的,好说歹说才把他拉归去,现在这婚事就这么僵在这里,二舅母愁的头发都要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