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要不要?”李孝祖点着后园游移道,周大/奶奶皱着眉头站住,想了好一会儿,看着李孝祖道:“这事还没跟阿娘说吧?”
周老太太也不迟误,抱上匣子,杨夫人送她到二门里上了车,看着车子走了,闭目合掌念了半天佛,这才回身归去。
“大/奶奶又说傻话,三娘子是她生的,她当然把功德儿全留给三娘子,她跟五娘子没有情分只要仇,快归去,这毒日头不能晒。”
“嬷嬷,”周大/奶奶反倒停下了,转头看着肖嬷嬷忧?道:“你说说,她如何能如许呢?人家明显说的是五娘子,她非要……”
“那我们从速跟阿娘说一声去,”周大/奶奶拉着李孝祖回身往外走,一边走一边低声道:“我就说五娘子是个好的,偏阿娘……我看她是至心对我们好,你看她对三姐儿多好,现在三姐儿能跟徐家、蒋家娘子常来常往,不都是托了她的福?这趟你又领了如许的好差使,这不都是她搬返来的好处?!真想不通阿娘如何就看她不扎眼,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等会儿你跟阿娘明说,这差使,人家卢公事就是看在南宁郡王府的面子上才给我们的。”
“那成,我这就写给你。”杨夫人哪有不承诺的,也不叫人,亲身研墨铺纸,端端方正写好李云裳的草帖子,谨慎封好递给周老太太。
周老太太的车子转了个弯,中间茶坊里,一个小厮急步出来跟上车子,拉了拉车旁的一个婆子,那婆子转头看到小厮,忙掀帘往车里说了几句话,缩头返来,拉着小厮往中间避了避,俯耳说了几句话,小厮得了话,顺手塞了个荷包给婆子,回身奔了归去。
“唉哟,你瞧瞧我这脑筋,说了这半天话,还没恭喜你呢,传闻你家大郎领了楼店务补葺上的差使?这但是打着灯笼也难寻的功德儿!大郎可真是无能,今后你可有福喽!”周老太太这一番话说的杨夫人方才那丝尴尬和不快顿时烟消云散,接太小丫头托上来的茶递给周老太太笑道:“哪有甚么无能的?也不图他如何样,有份差使拘着,免得无事生非罢了。”
“你家大郎这么好,还不叫无能?”周老太太嘉奖,杨夫人客气,你来我往几个回合,周老太太才转到正题笑道:“我明天但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带着功德儿来的。”
“又有甚么功德儿?”杨夫人眼睛微微亮了下。
“对对对,”李孝祖抢了句道:“明天四爷到楼店务了,说是查补葺!”
“你放心,我记下了。”李孝祖忙点头承诺。
“这事,”李孝祖下认识的今后园青桐院方向看了看:“卢公事拉着我问了半天南宁郡王府的事,我出来的时候,三堂哥好象有点不欢畅,我跟三堂哥说这差使的事我真不晓得,三堂哥倒没说甚么,抱怨说我们现在跟南宁郡王府常来常往了,都这么好了,也不跟他说一声,要罚我清风楼宴客。”
“五姐儿!?”杨夫人脸上的忧色嘎但是止,周老太太瞄着她,停了停才笑道:“除了五姐儿,还能有谁?”
周大/奶奶怔了一会儿,伸手挽了李孝祖,边往垂花门内走,边低声道:“传闻南宁郡王府大郎、二郎现在常伴在四爷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