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徐夫人不晓得说甚么才好,俞瑶芳笑道:“这叫自作孽不成活,都闹出了这么大的事,她还不知不觉,还让人太太长太太短的称呼她,外头还到处传着她是如何如何贤惠,充足当的正妻之位,又说阿娘如何如何四德俱失,胡说八道的底子不象样,听到这话的人家没一个肯信的,厥后这话就传到了娘舅耳朵里,娘舅气极了,说徐家容不下失德的女人,就去寻阿爹讨个说法,也不晓得如何说的,阿爹就让人发卖了洪姨娘,传闻身价非论,只是必然要卖出三千里外,还不能卖到良家。”
“噢?”徐夫人手僵了下,俞瑶芳往母切身边靠了靠,低声道:“洪姨娘就不说了,就说阿爹吧,不管阿爹做甚么事,阿娘向来不说半个‘不’字,明晓得阿爹做的不对,阿娘也不吭声,阿爹甚么样的品性脾气,阿娘明显白白晓得,有一回舅母和嫂子说闲话,说到早逝的太婆,说太婆之以是临走前把嫁奁全数拜托给徐家,不管如何也要求娶阿娘,就是因为晓得阿爹是个……不分好歹不成器的,太婆是盼着阿娘能替俞家撑家作主,规劝阿爹往正路上走,可阿娘一味的乱贤惠,吵嘴一句话不说。”
“嗯,”银桦惊魂不决的点了点头,悦娘想了想,看着李恬欣喜道:“我们从启圣院街过来,背面必定没人跟着,走到一半又是临时起意到这里来的,看模样真是巧了,别多想,没事。”
“我先到了太婆那边,可谁晓得如何回事,我们搬走那天一早,父亲非让洪姨娘领受家务、碎务,那会儿,阿娘都病成那样了,天然管不了,我一个长辈,这不是我该管的事,再说,府里另有太婆呢,她是清江侯夫人,要做甚么还不是一句话。”俞瑶芳看着母亲,见她微微点头,接着道:“谁晓得,隔天府里就改了称呼,洪姨娘就改成洪太太了。”
“你阿爹……”徐夫人游移了半晌才接着道:“洪姨娘不该如许痴心妄图,可她这心机,还不是你阿爹惯出来的?真出了事,你阿爹就这么狠心把她一卖了事,不幸她在我们府上养尊处优这么些年,又生了三个孩子,当娘的对孩子这份牵肠挂肚……唉,我如何疼你,她不也一样的疼宏哥儿他们?就这么卖了,让她这今后的日子如何过?只怕她也难活悠长,你阿爹如何忍心?这十来年的情分,他如何能这么说丢就丢开了?”
徐夫人惊诧半张着嘴,俞瑶芳瞄着她,撇了撇嘴道:“在府里叫几声过过瘾也就算了,我们府上着花会,她打发人各家府上大派请柬,到南宁郡王府跟蒋郡王妃说‘我们太太恭候王妃’,跟阿珊她娘说‘我们太太恭候太太’,各个府里都是这句话,‘我们太太’恭候人家夫人、太太的,阿娘想想,哪家夫人、太太肯跟她这么平辈论友情?传闻花会那天,去的都是姨娘,南宁郡王府也是打发了个老姨娘畴昔的,这事,传闻阿爹发了大脾气。”
徐夫人忙点头道:“这是正理。”
冷明松哪有不肯的,长随、小厮簇拥着四人,往山上别院畴昔。
“一起畴昔看看夫人吧,家母与夫人投机,又感夫人荐师之恩,常在家念叨,好几主要过来看望夫人,又怕扰了夫人静养,如果晓得我过门而不看望,只怕要好一通见怪我。”蒋鸿笑道,不等徐思海答话,又用马鞭捅了捅冷明松笑道:“你也一起去,都是亲戚,再说,先生最疼幼妹,如果晓得你过门却没去看望夫人,把稳先生怪你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