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好一会儿了,”蒋鸿不紧不慢的踱过来,坐到徐思海方才坐的摇椅上,渐渐摇了几下,抬头看着头顶的星月桂树,苦衷重重的出了神。
“是!”蒋鸿痛快点头、悄悄拍了下摇椅扶手,慎重宣布般道:“我熟谙她在七郎之前。”冷明松忍俊不由笑出了声:“早熟谙晚熟谙又如何?这事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
“我若说了,怕与她名声有损。”徐思海住了手,抬头望天,呆了好一会儿,俄然鼓掌笑道:“是我胡涂了,也不消直说,能够让人提一提,或许是我想多了,她那么好,我阿爹阿娘肯结这门亲也说不定,明天一早我们从速出发归去,我得好好想想寻谁去探这个话!”徐思海镇静的眼睛莹亮,围着树转了两圈,跳起来抓住根粗大的桂枝来回晃了两下,往前跃下来笑道:“我去沐浴洗漱,你也早点睡吧,明儿我们一早就走!”
冷明松越听心越凉,好半晌才勉强道:“多谢九郎提点,我不过……不过……”冷明松说不下去了,蒋鸿怜悯的看着他低低劝道:“你是长门嫡长,阿珂那样的鲁莽性子,也做不得宗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