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五皇子顺服的应了一声,沉默半晌,仿佛在想如何说:“那我就直说,大哥的意义,想让你去守几年陵。”四皇子满眼耻笑的斜看着五皇子,五皇子摊手道:“就这事,实在去守几年陵也好……”
“我这就是替她着想,”四皇子轻笑了一声:“我死了,她才气把这经念悠长,但愿她晓得甚么叫顺天应变,用心念佛。”五皇子呆看着他,他说的都是正理,残暴冰冷的正理,五皇子内心一阵哀痛涌起,当初刀枪相搏、胜负未辨时,本身无数次盼着他败,乃至盼着他死,可现在,本身这内心如何只要悲怆呢?
“四哥!”五皇子这一声‘四哥’满溢沉迷恋和痛苦不舍,四皇子看着他轻笑道:“不必如此,我们兄弟没有如许的情分。”四皇子微微抬头,目光从五皇子身上移开,超出他看向窗外,五皇子沉默看着他,垂下了视线,寂静了好大一会儿,五皇子悄悄叹了口气,四皇子转回目光看向五皇子道:“孙氏要削发修行,祝氏要跟我走。”
“我懂!”四皇子眼底闪过丝暖意,冲五皇子摆动手,声音也暖和很多:“那又如何?算了,我早有筹算,站出来那天我就盘算主张,成生败死,我不苟活。”看着五皇子重又落了座,四皇子才接着道:“此一战,我有大错。”四皇子俄然哽住,硬硬的转过甚入迷的看着窗外,好半天赋透过口气接着道:“失了机会,是我扳连了大师,我若活着,太子如何能放得下心?他有帝王之能,我也有,一点不比他差,说不定比他还强上一星半点,朝廷表里一心向我的人也有很多,我若不死,太子不放心,他们也不会断念,太子必然会洗濯,他们必然会诡计阳谋迭出,这中间又得死多少人,流多少血?何必呢!”
四皇子看着五皇子走远了,背动手在暖阁里呆站了半天,回身出了暖阁,穿过园子进了祝明艳的院子。
“不!”祝明艳紧攥着拳头厉声叫道:“我们祝家没有怕死的人!我说过,我要跟你在一起,活在一起,死在一起!”四皇子沉默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温声道:“该安排的,都安排好,我想明天早晨走。”
“我是你的妻!”祝明艳一把揪住四皇子的衣袖,颤抖的声音里透着凄厉:“是你明媒正娶,饮过合卺酒,结了发的妻!”
“太子发话了?”祝明艳声音微颤,四皇子看住她答道:“嗯,让我去守陵。”祝明艳眼里爆出团亮闪,下认识的睁大了眼睛,四皇子看着她,脸上浅笑渐浓,直笑的如春日花海:“你到底不如她。”祝明艳被他笑的神采由红而青,这句话让她神采刹时又煞白,祝明艳用力咬住嘴唇扭过甚,泪如雨下。
“好!”祝明艳泪水潸潸,好一会儿才哽咽着承诺。
“噢。”四皇子轻松的笑应了一声:“你若喜好,转头让人移到你府上去。”闻言,正要落坐的五皇子身形顿了顿,四皇子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看着祝明艳温声道:“我和五哥儿说说话。”祝明艳‘嗯’了一声,提起微滚的银水壶冲好茶汤推到五皇子面前,起家下榻出去了。
五皇子听的动容,嘴唇动了动想劝,四皇子抬手止住他接着道:“我厌了,”顿了顿,神情厌倦而寂然:“活着也不过是具走肉,得了天下又能如何?一样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