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有人要谋算这间铺子,这事我一眼就看出来了。”郭推官带着丝得意斜了洪先生一眼,洪先生点头笑道:“这谋算既送到府衙,就是要从我们这里走门路,可有人寻过东翁?”
“这还不是大事?恬姐儿的铺子被人生抢了!我让人探听了,说是个姓常的恶棍闹的事,已经倒手把铺子转给温国公府上了,这温国公府上如何能接如许的铺子?谁不晓得荣安堂是林老夫人的陪嫁铺子,是恬姐儿的东西,大长公主跟老夫人那样好,这如何能接下这铺子?!”徐夫人又气又急。
“东翁本性聪明!”洪先生阿谀了一句:“这事如果他们两家你情我愿出了具结,赔多少都是他们的事,我们不过做其中人,可如果官府出了判书,施的药没医好人就要赔出铺子,这岂不是荒唐?说没事是没事,真有人挑出来,这案子岂有如许判法?”
李恬带着嘲笑晃了晃判词叮咛道:“这判词我已经让人抄了几十份,让王掌柜和孙二掌柜挨个送到跟荣安堂有来往的各家铺子、钱号去了,铺子门口也用大字抄好帖了几份,程掌柜,把这案子连这判词往那些小官小吏中间传。”
“孙老夫人上了年纪,早就不管俗事了,你又不是不晓得,拿这么点子事去打搅老夫人,旁的不说,贵妃先就得不欢畅,不过一家铺子,恬姐儿手里的银子都堆成山了,她也不在乎这些!”蒋郡王妃一脸的不悦。
“老程还托了我另一件事,说若明天季府尹不到,这案子他们两家就当场赔钱依例具结,若季府尹到了,”洪先生嘿嘿笑了几声:“老程说宁远侯府那场大火烧了很多东西,这荣安堂的一应契书只怕难寻到,只好请我们府衙出个判书才行,老程还托我写明白,常黑皮媳妇吃的是荣安堂施的慈悲药病重,这才赔出铺子。”洪先生慢吞吞一字一句说道。
蒋郡王妃站在上房门内迎了她出去,徐夫人刚跨过门槛,就看着蒋郡王妃急道:“你传闻没有?荣安堂被人家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