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甚么,你用心折侍五娘子,今后嫁了人,领差使做了管事娘子,这日子不是跟她一样?!”青枝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银桦正和璎珞抬着被子架到熏笼上,叹了口气道:“这哪是想做就能做的?当初在老夫人屋里服侍的几位姐姐,也就曹四嫂子做了跟外头一样的管事,一个月挣二十两银子。”
“畴前我们院里的三等丫头,一个月也有一两银子的月例,外头哪家有如许的例?可我们院里的三等丫头,随便挑一个出去都能做普通人家的大丫头,这理儿你还不明白?要想多挣银子,你得有那本领。”青枝泡好清茶,倒了一杯递给李恬。
“水先生……真肯指导我?”李云裳冲动的眼睛水亮,李恬忙点头道:“水先生人很和蔼,你有空就来。”
“当初老夫人屋里几位姐姐,就数红玉姐姐最用心,也最肯学。”璎珞暖和的接过话道。
“好姐姐我错了,饶我这回吧。”银桦揪着青枝告饶,青枝冷着脸瞥了她一眼道:“还不但这一桩呢,归去再和你说。”银桦吓的忙松了手。李恬歪头看着两人,并不筹算多话。
李恬不测的看着李云裳,大伯父叮咛的?李云裳现在住的紫云居是这府里数二数三的好院子,大伯父让李云裳让给本身住?把最好的给本身?李恬越品越觉出一种奇特的违和感,脸上却涓滴不露,只笑着点头道:“我就喜好这青桐院,畴前每次返来我都想,如果哪天返来住,我必然要住青桐院,不晓得为甚么,一进这院子,我就感觉特别亲热。”
“她……”李恬悄悄叹了口气:“也不能怪她,她赋性不坏,自小的教养也好,可惜,一个穷字,她又要强的过分……你们想想,她接办勇国公府前,祖母向来没让她沾手过家务碎务,一夜间长辈暴亡,勇国公府……空空如也,大伯父这些年每天泡在酒坛子里,唉,她也不轻易,只要不越线,我们不跟她难堪。”
一句话说的几小我都笑起来,李恬看着曹四媳妇叮嘱道:“跟他太婆说,牛乳子里要少放糖霜,他太婆身材不好,别总抱着孙子不放手。”
“都这会儿了还没动静,看模样大夫人不想惩罚四娘子了。”璎珞也扫了银桦一眼,皱了皱眉头道,李恬没有说话,银桦接着道:“花房的闪婆子说,辰初刚过没多大会儿,她正在园子里修花枝,看到二门看门的钱大媳妇出去寻二太太说话,接着二太太就去了四娘子屋里,一会儿工夫,四娘子就往我们这儿来了。”
傍晚,李恬吃了晚餐,和曹四媳妇对完了木记等几家小铺子的帐,曹四媳妇笑道:“这小有小的好处,开业当月就能挣钱,跟本钱比起来,这利可端庄不薄。”李恬顺手翻着薄薄的帐册,笑着没有说话,这几家铺子做的是长远买卖,好处可不在挣钱上,
隔了几天,李恬到宁远侯府给林老夫人烧了二七纸出来,曹四媳妇神采惨白的迎上来,声音有些发颤的低低道:“五娘子,出大事了,黄大掌柜他……”
“实哥儿好玩的很,”青枝一边清算桌子上的纸笔算盘,一边笑道:“胖的手上胳膊上满是窝窝,见人就笑,一笑那口水呀,”青枝比划了下:“哗的一下就流到了这里!”
“我来是有件要紧的事,”李云裳拘束的端坐在炕上,看了眼李恬朴拙道:“父亲叮咛了,让你挪到我那院子去住,那院子平静,大姐姐出嫁后,阿娘让人重新粉刷过,比这儿……好,”李云裳胆怯的扫了眼东厢:“我还搬回本来的院子,我本来阿谁院子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