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九郎出自蒋家三房,和南宁郡王妃同出一支,是蒋郡王妃的娘家侄子。”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逢迎,竟相见恨晚起来,蒋鸿正要往雅间让冷明松,想起内里的但是两位小娘子,外男天然不便出来,忙笑道:“本日鄙人陪两位表妹挑买纸墨,不便邀冷兄同业,冷兄家住那边,明日鄙人便登门拜访。”
“听蒋九郎说,因他姑母蒋郡王妃和徐学士胞妹徐夫人友情极好,徐学士极疼这位胞妹,他是得了徐夫人之力,才得拜在徐学士门下。”冷明松似有似无的叹了口气解释道。
“兄台和令妹都是知礼之人,鄙人哪担得起,实在不敢当。”冷明松脸上红晕渐退,僵着脖子侧着头不敢往雅间方向看一眼,蒋鸿打量着他,见他气质清华,人如美玉,倒生了交友之心,拱了拱手笑道:“鄙人姓蒋,单名一个鸿字,字雁回,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这门亲是谁提的?”蒋鸿紧接着问了一句,
“松儿都说了,这事就别再提了,你安放心,让我好好想想。”冷老爷暖和的宽解着老婆,丁太太愁眉紧拧的叹了口气,她如何安得下心来?她的宝贝儿子就是她的全数,别说如许的大事,就是少吃一口饭,都够她愁上一整天的!
“是他。”
“既然这么好,不如让松哥儿也跟徐学士学一学去,我们松哥儿如许的,哪个先生不喜好?!”丁太太笑道,冷老爷看了太太一眼,考虑着字句委宛解释道:“乐宁徐家以清贵不俗闻名,徐学士父亲曾任翰林学士承旨,做过皇子先生,连官家也曾听他讲过经,徐学士经文制艺深得其父真传,那脾气也是真正的徐家脾气,最是目无下尘,现在只任了秘阁直学士,专管修书,连差使都不肯意领,这些年,想拜到他门下的人极多,能得他青睐的极少。”
“是,前年落第后,师长所赐。”
冷明松在冷府门口下了马,将缰绳扔给小厮,背动手,肩膀微微往下耷拉着,带着几丝模糊约约的寥落进了正堂。
“不敢当,尚书巷冷宅便是,还是鄙人明天登门拜访蒋兄的好,不知蒋兄府上在哪一处?才刚是令表妹?”
丁太太神采的欣喜一时凝住了,冷老爷仿佛想起甚么,看着儿子问道:“传闻前岁蒋家也出了个少年举子,落第那年不过十七岁,就是这位蒋小郎君?”
“大郎若没有紧急之事,且等我给两位表妹垗好纸墨,我们择期不如撞日,这就寻处平静处所,把酒长聊!”蒋鸿镇静道,冷明松求之不得,连连点头承诺,最好让他也帮着挑挑东西。
“鄙人冷明松,字守道,得识蒋兄,三生有幸。”
“是淮阳蒋家的蒋鸿蒋九郎,也是偶遇。”冷明松接过茶抿了一口,仿佛不如何情愿说,丁太太却满脸欣喜惊奇道:“淮阳蒋家?是蒋尚书家小衙内?倒和你投了契?”
“你也是前年中的举人!怪不得我看冷兄分歧普通,公然公然,鄙人本籍淮阳,和冷兄同年落第,你我算是同年,小妹语出不当,倒让你我了解,这真是可贵的缘份。”
李恬笑应了,命璎珞拿上等封儿赏了两个婆子和抬墨出去的粗使婆子,两个婆子谢了赏退出,璎珞和青枝拆了封条,翻开箱子,熊嬷嬷先探头细心看了一遍,这才拿了只匣子出来翻开,只见内里整整齐齐排着十条包着棉纸的墨锭,墨锭上放着张纸,一看就是方才写就的,上面写着墨的称呼,存放的年初,高古的旧纸托着新墨,模糊另有股淡淡的墨香味,字写的圆熟端方,端的是标致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