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徐思海摇摆着垂了低头,看起来浑身都是伤痛绝望,冷明松并不如何不测,满眼伤感的看着徐思海,他的揪心伤痛他感同身受,冷明松长长叹了口气,又叹了口气,一句话没说,拿过两个杯子满上酒,本身端了一杯,推了推另一杯表示徐思海,徐思海伸手端起杯子,冲冷明松举了举,抬头一饮而尽,冷明松也尽了杯中酒,重又满上,两人也不说话,就这么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杯接一杯直到两人都烂醉如泥。
“七爷?”小厮见他一向一动不动的以一个非常奇特的姿式看着天涯那抹朝霞,忍不住有些担忧惊骇的叫了一声,连叫了几声,徐思海却半分回应也没有,小厮只好谨慎的上前,悄悄推了推他,又叫了一声,徐思海仿佛刚从睡梦中醒过来普通,干巴巴的‘噢’了一声,松侉侉的下了台阶,接太小厮递过的缰绳,一只脚踩在脚蹬上,头抵着马鞍,又傻傻的呆住了。
徐思海出了清江侯府,呆站在府门口,微微仰着头,现在的他,心仿佛成了个透明的浮泛,他不晓得如何办才好,乃至不晓得上面该去做甚么事。
“九哥朴素刻薄,是我没福分。”李恬的可惜发自内心,不过这事既然已经畴昔,再多想不过是徒增烦恼,她不想在这件事上再多胶葛,更何况她这趟另有更要紧的事要说。
隔天,徐夫人面色阴沉的从徐尚书府上出来,上了车就靠着靠枕闭目养神,二嫂子也太刚强了,如何就认定恬姐儿命薄福小?这是甚么理儿?可儿家不肯意,这能有甚么体例?徐夫人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她和俞瑶芳观点一样,都感觉也就徐思海配得上恬姐儿,他们两人站一处,就是一对金童玉女,可现在,二嫂子就是不肯意李恬进门。
冷明松急赶过来时,徐思海已经举着酒壶连喝了两壶酒下去了,正举着第三壶酒抬头猛灌,冷明松上来抢过酒壶,紧皱眉头看着他问道:“你阿娘还是不肯?”
徐夫人也不想多说徐思静这件事,转了话题道:“照理说,你比瑶瑶还小一岁,现在说好亲,最多也就能拖三年,十六七岁就得出嫁,有点嫌早,可瑶瑶说的对,你现在无依无靠,又有那些铺子田产,还是早点定下婚事,有个依托的好。”
徐夫人垂怜的看着俞瑶芳出了门,才转头看着李恬道:“你晓得,我看你跟看瑶瑶一个样,你虽说比瑶瑶小,却比她还懂事,有些话,我就跟你直说,好不好的,你也跟我直说,你看好不好?”李恬忙点头承诺,徐夫人考虑着道:“你是个好孩子,也是个薄命的孩子,如果嫁到别家,一来我舍不得,二来也不放心,我这内心头,一心想把你留在徐家,”李恬怔了怔,看着徐夫人等她往下说,徐夫人接着道:“徐家比九哥儿超卓的哥儿不是没有,嫁个比九哥儿更好的徐氏后辈,你看行不可?”
“是哪位表哥?”李恬迟了半晌,低声诘问了一句,徐夫民气里迟疑起来,七哥儿那头还不晓得能不能说得通二嫂子,如果现在就明说了,转头二嫂子不肯,恬姐儿岂不又是一场悲伤事?这事,还是等二嫂子那边说好了再挑明不迟。徐夫人盘算主张,浅笑应道:“有几个都不错,若你情愿嫁到徐家,我挑好了人再让你看。”
“就是酒多了,能有甚么好歹?”徐尚书的声音从门口处响起,他也牵挂着头一回酒醉如烂泥的儿子,上了早朝就从速返来了,总得看着儿子复苏没事了,才好放心往衙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