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事?”李恬没直接答复,五皇子从托盘里挑着折扇和扇袋道:“让他探听管通。”“可托。”李恬必定的点头道,五皇子没再说话,挑好扇袋和折扇,穿了斗蓬,出门去了寿王府。
“哼,我不在乎那彩头,就是不想让老四得了便宜再卖乖,我不得,也不想让他得这彩头儿!再说,姚相那话用心不良,我不能不驳归去。”五皇子横着眼睛仿佛气还没顺过来,姜先生抿着茶,看着五皇子笑而不语,大皇子笑着摇了点头,五皇子收了折扇,看着两人正颜道:“明天姚十四托了递话返来了,说他家老头子说了,需求推一力推刘学士入中书。”
大皇子抄好书,放下笔,接太小厮递上的帕仔细心净了手,接过茶喝了几口,这才屏退众小厮,看着五皇子安然道:“上元节的彩头不是大事,何必计算?你不该接阿谁话。”
五皇子一下子坐了起来,他竟向来没想过跟她话多的结果,好象跟她说甚么都没事,五皇子呆呆的坐着,如何会如许?现在她嫁了他,伉俪同体,她和他一样,都无可依处,他不防备她情有可原,那畴前呢?他好象从没想过要防备她!
“既是如许,这吏部尚书我们就荐季中丞,只是这御史中丞的位置也极要紧。”姜先生捻断了几根髯毛,五皇子凝神听着,季中丞季世安是寿王妃季氏远亲叔父,他若能转行吏部尚书天然最好,就是这御史中丞……五皇子俄然想起一人来:“蒋远深可用。”
大皇子眉头一蹙即分,沉吟了好一会儿,看着五皇子道:“你的意义呢?”不等五皇子答话,又转头看着姜先生道:“先生的意义呢?”五皇子看了姜先生一眼,先开口道:“姚十四说是寻吕先生探的话,吕先生是姚相第一得用的腹心幕僚,姚十四寻他探话,必然先被他探的底朝天,姚相这句话是特地递给我们听的,推刘学士入中书,姚相必定做梦都想,可刘学士是姚相一系,这是摆了然的,若他入了中书,五个参知政事就有两个是姚相一系,加上姚相,七居其三,这对范相极其倒霉,范相如何肯点这个头?范相不点头,刘学士就入不了中书,这事理姚相能不明白?他拿甚么能换范相允刘学士入中书?我感觉没那么简朴。”
“嗯,范相明天和我提了提,他想推吏部尚书徐绪翰入中书。”大皇子接了句,五皇子拧眉苦想:“我看,姚相这一手,说不定是声东击西之计,先放出话,说要铁了心要推刘学士入中书,范相要推徐绪翰,就得给刘学士另安排个好位子,莫非是吏部尚书?”五皇子边想边说。大皇子看着姜先生,姜先生捻着髯毛,舒展眉头道:“一个吏部尚书怕不可,吏部是要紧,可他吃不下,徐绪翰在吏部做了十年,上高低下运营的极好,若升到中书,范相只须略加调剂,让徐尚书仍分理这一块,刘学士就算做了吏部尚书,要想掌住吏部,没个两三年运营必定不可,要等两三年,怕他们等不得了。”
“我倒感觉他必定肯,抱怨必定抱怨,肯还是肯的,我这都是替他着想。”李恬说的非常笃定,水秋娘迷惑的看着她,抱拳靠门站着的悦娘嘿嘿笑起来,边笑边点着李恬道:“真替他着想,你让人紧赶慢赶做那些绢花、抹额甚么的做甚么?她就是个买卖人,毫不会亏损的。”悦娘最后一句话是对水秋娘说的,李恬斜了她一眼:“买卖人有甚么不好?这不是亏损不亏损的事,做一件事,能得的好处要想全了,一件也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