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燕是谁?”五皇子打断李恬的话问道,李恬好脾气的解释道:“就是乔嬷嬷她们特地挑出来侍侯你起居的那几个丫头,红袖来寻我,可我想着,这事得跟你筹议筹议,这都是东院的丫头,得你做主。”五皇子斜着李恬看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你这话甚么意义?这要做甚么主?都这么大了,还不从速配人?留着干甚么?又让人家背后说我们闲话,年长不婚,有伤六合之和,这是大事。”
五皇子猛昂首盯着管秀才,管秀才嘿嘿笑了几声,眨巴着小眼睛接着道:“官家极爱重王爷,让王爷代理将作监,这必有启事。”一句话说的五皇子额头青筋连跳了好几跳,这个管秀才从客光阴朔回见五皇子,就极其果断的以为,官家之以是特旨为李恬指婚,是因为官家晓得李恬是超于凡人的好女子,之以是指给五皇子,则是因为对五皇子有着与众分歧的爱重,这两条五皇子半丝也不附和,要不是管秀才除这事以外的几近统统观点都与五皇子豪杰所见略同,五皇子早把他赶出府了。
“可别!”管秀才眯眯笑道:“我跟马掌柜多少年的老友情了,这些年我可没少吃他的喝他的,再说,他这话真没说错,这年初啊,能跟你说实话的,那才是真友情!我这话又多了,我这幅尊容,实在登不得大台盘,真穿了官服,那就真是有损国体,再说,在都城这么些年,这十来年还好,往前头说,唉,见的多了,也看得开了,现在能跟在王爷身边,这就是天大的福分了,王爷性子刻薄漂亮,王妃待人更是没话说,我现在哪,就一门心机侍侯王爷,这后半辈子的繁华日子就妥妥的了!”
“你说的对,”李恬一点儿不恼:“毕竟是东院的丫头,不能照我的设法,得你做主,转头我跟红袖说一声,让她寻你禀报这事。”五皇子憋了口气瞪了李恬一眼,扭头皱眉摆手道:“又寻我做甚么?这事我不管,我说过,从玉轮门往里是外务,这不是该我管的事,随你!”
五皇子面色没变,眼神却凝重了很多,这个管秀才公然有几分见地,去岁江南歉收之粮确切全数调进了北边诸粮库,管秀才没留意五皇子的神情,只顾眯缝着小眼睛,举动手指头说的用心:“其二,北方诸军三年一调防,本年恰好是调防的时候,趁调防布兵遣将,的确是再合适不过,北方不但会增兵,且留的必然都是精兵强将,其三,传闻客岁北庭巴林部的旺丹又收伏了朵尔边诸部,北庭十七个大部落,已经有十一支归于他麾下,说是已经称了固始汗王,官家断不容他再强大下去,再说,”管秀才谨慎的看了眼五皇子,顿了顿才低低道:“官家上了春秋的人,若本年再不发兵,来岁如有甚么变故,就算是顺顺铛铛的,新皇要服孝、要收拢朝廷表里,再有个一两年,旺丹必然同一北庭,当时候,朝廷再要出兵征讨,相较于明天,可就是事倍功半了。”
五皇子瞪着笑意盈盈看着他的李恬,李恬这几天表情一向很好,年里年外,晋安郡王府本身请辞再加上熊嬷嬷等人使了各种手腕,要清的人已经清的差未几了,再清理好东院,这内院就算是大抵清除,这是自她嫁人以来,横在她面前最大的题目。
“好好好,咱不说这个,我们先从客岁江南荆湖大熟提及,”管秀才见五皇子又要恼了,仓猝调转话头:“王爷先听我说,我想到这个,启事有三,其一,客岁江南大熟,可京东路冬月雪灾,却从京畿粮库调粮布施,而没有就近调江南各路余粮,我能够鉴定,这些粮食必然运进了河北两路的粮库,这个王爷无妨让人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