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话就明说,”五皇子听出李恬的摸索,斜了她几眼,内心俄然轻松下来,他这个媳妇虽说奇特,却不笨:“我身边没一个能用的人,我不是四哥,也不是老六,小时候不懂事,也试过几次,没等养熟就给人轮换掉了,府里那些人,你看着办吧,渐渐想体例找借口,一个个都赶出去。”李恬见他把话挑了然,也干脆直接问道:“清风楼那边呢?有能用的人没有?”
“莫非五爷身边一个能用的人也没有?”温嬷嬷皱着眉头,有些不解道:“我们当家的说,外头的小厮、长随们乱的没法说,回事处堆满了人,却连张值夜票据都排不出来。”李恬连叹了几口气:“先头我也没想到如许,没给马管事那边备下人手,这事早晨我和五爷先定必但是程,再和马管事筹议吧,看这模样,只怕外管事上头也有些措手不及,绿莲归去好好算一算,这二十万两银子不管如何要撑过来岁一年,算两个年初,过一年可得很多银子,不管如何,我们不能贴银子出来。”
五皇子听李恬如此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面色微缓:“你是当家主母,今后用心打理吧,就烦劳了。”李恬抿嘴笑道:“这是妾的本份,”顿了顿,看着五皇子摸索道:“红袖侍侯你这么些年,说是极稳妥可贵,另有邵大官,畴前在宫里时就跟在你身边侍侯,想来也是极可贵可用的。”
李恬猎奇的翻看了一遍她的郡王妃服饰,好象和蒋郡王妃的稍有分歧,也是,她现在是宗室了,服饰上天然另有标识,李恬翻了翻,璎珞上前一边收一边笑道:“先别看这个了,外头一堆人一堆事呢,先让曹四媳妇出去看看给五爷分了哪些庄子?”
两人出宫门上了车,放下帘子,五皇子神采就沉下来,李恬委宛的安抚道:“明天人多慌乱,有点甚么不对也不免,再说又是新开府邸,一来相互都不熟谙,二来府里也还没立甚么端方,总得渐渐来。”
“嗯。”李恬收了手应道,曹四媳妇和绿莲一个捧着册子,一个抱着算盘出去,李恬挪了挪,让两人在炕上坐下,曹四媳妇翻开册子道:“内库一早上就把这个送来了,还留了个姓梁的管事,我先念给王妃听听?”见李恬点头应了,曹四媳妇低头念叨:“五爷封的郡王,照端方,总计拨了大粮庄十五座,此中都城两百里内两座,一座二千一百亩,一座二千九百七十亩。”念到这里,曹四媳妇昂首看着李恬道:“梁管事说,四爷拨的粮庄有五座在都城两百里内,总计二万三千亩,三爷有三座,大爷有四座,梁管事还说,上头说了,都城两百里内好庄子未几了,还要给六爷留两座,实在是再也挑不出来。”
青枝又禀了乔嬷嬷等人求见的事,李恬眯着眼睛想了想道:“等熊嬷嬷她们拿出章程再见她吧,嗯,官家晓得我明天累着了,特地叮咛让胡太医好好给我调度调度,去跟乔嬷嬷说一声,就说我又有点不如何好,让她请胡太医过府给我诊诊脉。”青枝笑着承诺了,刚要回身又笑道:“红袖探听了不晓得多少回了,你这会儿见不见她?”
“哪能都按上等折算,府里一共有多少人,月钱多少?”李恬叹了口气道,这些庄子一年一收成,本年的收成必定已经交到内库了,要想从这些庄子里拿到银子,只好等来岁年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