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的乔嬷嬷脸上带笑,内心撇着嘴极其不觉得然,这府里一多数是从宫里挑过来侍侯的,在她们面前说嫁奁多,真是笑话儿,内心笑归笑,乔嬷嬷话说的还是一丝儿不错:“早就想到新妇嫁奁多,都筹办下了,熊嬷嬷尽管放心,大师都是在宫里当老了差使的,断不容出一丝不对。对了,这是孔嬷嬷,”乔嬷嬷边说边表示着紧跟在她身后的一个四十来岁、一脸笑容的中年妇人:“在宫里当了几十年的差,最安妥不过,让她帮你们铺新房吧,虽说诰封的旨意还没下,那也不过是迟早的事,这亲王府的端方与别家分歧,这会儿就得提早留意些,也免得错了那里,明天人来人往的惹了笑话,我们今后都是一家人,谁失了脸面那都是大师的脸面。”
话没说完,头一抬嫁奁已经到了大门口,乔嬷嬷吓了一跳,忍不住昂首看了看天气,这才甚么时候?嫁奁就到了?从没传闻这么早发嫁奁的,这岂不是不等世人起来围观,嫁奁就过完了?
这话说的堂皇,熊嬷嬷忙连声谢了,扫了眼孔嬷嬷和她身后站着的十来个丫头,利落的点头谢道:“这话极是,多谢乔嬷嬷操心。”边说边转头看着温嬷嬷和曹四媳妇道:“这里有孔嬷嬷帮手,你们就去门口看着进嫁奁吧,千万记取,女人叮咛过,每抬嫁奁都得会着乔嬷嬷她们,一人念票据,一人对东西,需求细细点清楚了才准进府,外头都有掌柜们看着,一丝儿可错不得,女人的脾气你们都晓得,就是错了一星半点,那也是一顿板子,谁也替你们担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