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遇刺的事,当天夜里就传到了四皇子耳朵里,接着就是晋安郡王府那连续串的家务事,郊祭端方严苛,回到都城,四皇子急仓促赶到景福宫,不耐烦的挥手屏退众使女,盯着叶贵妃直截了当的问道:“老五府上那些蠢货是你安排的?”叶贵妃不安闲的动了动,晋安郡王府的事她早传闻了,乔嬷嬷的尴尬也是她的尴尬,现在被四皇子一句话问的满脸通红:“你这是甚么话?我主理后宫,筹措你们开府挑人,这是我分内的事!”
“安插眼线也是你分内之事?”四皇子咬牙道:“安排这么一群蠢货也是你分内之事?现在传的满城风雨,你让我如何自处?”叶贵妃脸由红转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从听到这些事起,她内心除了几近不能接受的尴尬,就是悔怨自责,她没想到乔尚宫竟如此之蠢,就这么被一个小妮子这么玩弄于股掌,要不是乔尚宫一家都捏在本技艺里,她真觉得乔尚宫投奔了老五,这是用心在让她尴尬。
“你想的多了。”停了好一会儿,官家才淡淡道:“你去趟景福宫,跟叶贵妃说一声,孩子们大了,该罢休就得放心,不必多操心,由着他们过日子吧。”郑寺人躬身承诺,恭敬的退出去传话了。
悦娘边说边比划,李恬用力咳了一声,悦娘这才悟到本身又要跑偏没边了,忙用力把话题扯返来道:“刺客没到手,大抵也晓得逃不了了,当场就本身把本身捅了,说是死士,这么不胜利便成仁,还用说?当然是死士,必定甚么东西也没搜出来,这一条我就没问,五爷让人报了京府衙门,是侯府尹和阿谁郭推官去的,把玩月楼统统的人都抓到府衙去了,除了阿谁柳玉娘,她被五爷带到清风楼疗伤,说是现在还养在清风楼,没探听出来醒没醒,我看这柳玉娘不是个好东西,要么跟五爷遇刺的事脱不开干系,要么就是打着主张想进我们府给五爷当小妾,我交代过孙六了,让他看紧五爷另有清风楼,你放心,我们可不是好欺负的!”
“我的事不必你插手,这本来也不是该你插手的事。”四皇子说完,回身就走,只留下叶贵妃呆呆的坐着。
“这事,谁能说甚么?是我们门下出身又如何了?难不成我们门下出身的人都不能用了?都城各家不都是你牵着我、我牵着你?如果抉剔这个,那就不消挑人了,他府上那些人,个个背后都连着根线,不是连到这家,就是连着那家,岂只我们一家?如果就我们一家,也不能传的这么满城风雨,这明显是有人挑事,专挑着我们挑事。”叶贵妃强辩道。
本年这个夏季,因为连着两个皇子大婚,宫里的赏雪宴就没能赶在头一场雪,而是排在了郊祭后的一场大雪后。
清风楼不远的黄宅,黄净节送走熊嬷嬷,忧?不已的来回转着圈,五爷身边的小厮得从速想体例全数换掉,这眨眼的工夫,柳玉娘的事如何就传到王妃耳朵里去了?!唉,算了,本身还是别多操心了,全部晋安郡王府要换的,哪只这几个小厮!想到晋安郡王府这一阵子大大小小那些事,黄净节内心微微有些不安,王妃前儿和乐氏说的那话是甚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