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这么困了?唉,你去吧,烦二郎陪一陪。”四皇子一脸无法的看着五皇子应了一句,转头又叮咛林扬文道,林扬文怔了怔:“那四爷?”
李恬贴在假山洞里,大气不敢出,侧着耳朵全神灌输的听着内里的动静。
五皇子看着他急步走了,眉梢对劲的飞动了几下,冲小厮使了个眼色,摆布看了看,猫着腰又往回悄悄溜归去。五皇子一边猫着腰往回走,一边四下打量着寻觅既能藏身又能偷看的合适处所。
十一月二十六日是林珂的及笄礼,蒋郡王妃只请了几家靠近至好过府观礼。
“那我们如何办?”银桦看着李恬问道,李恬低着头想了想道:“我们这就归去。”
“嗯嗯,五娘子说的对极了,那我们从速走吧,五娘子要不要跟那几位小娘子说一声?”银桦仓猝点头附和,李恬点头道:“不必,你去跟王妃说一声,就说我吹了冷风,前一阵子的旧病俄然犯了,得从速归去吃药,就不跟她告别了,悄悄儿的说,然后叫上悦娘,直接去二门。”银桦承诺一声,李恬带着青枝,连斗蓬也来不及取,拣着林下假山不易被人看到的小径,急步往二门出去。
两人一起上警戒非常,眼看转过前面那道高大的假山就出了后园,方才舒了口气,却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青枝脚步僵住,急转头看向李恬,李恬抬手往前面假山指了指,拎着裙子、掂着脚尖往前面假山洞里钻去。青枝摆布看了看,游移了下,硬着头皮持续往前面走。
“我就这四周逛逛,一会儿也去暖阁歇脚,你先五爷畴昔。”四皇子语气虽暖和却不容置辩,林扬文拱手承诺,陪五皇子一起往假山后的暖阁畴昔。
“那倒是,东阳郡王府不就是仗着贵妃和四爷才这么放肆。”白嬷嬷忙接道,蒋郡王妃话说的硬气,内心却没这么硬气,攥着帕子的手枢纽都有些发白,看着前面正堂呆了半晌,手指微微颤抖的按在太阳穴上,用力揉着道:“这算甚么事!阿珂的及笄礼,他这是特地来看阿珂的及笄礼?这如果传出去??这传出去,这算甚么事?他是正在议亲的人,万一让人曲解了,岂不又是获咎人?阿珂今后还如何议亲?”
四皇子摆布看了看,背动手走到中间花架下,看着青枝消逝的方向,等的有些心神不宁。
李恬正和俞瑶芳、蒋珊等人说话,等林珂换下厚重的号衣出来,银桦脚步急快的从远处过来,远远冲李恬使了个眼色,李恬借口换衣,带着青枝出来,转了个弯,银桦摆布看了看,两步跳畴昔,又急又气道:“那位爷来了。”李恬脸上的笑容僵了下:“你如何晓得的?”
“这个倒没备下,我这就让人去买。”林扬文殷勤答道,五皇子忙摆手道:“提及来真是忸捏,这酒字上头,我有些抉剔,清风楼平时往外卖的玉堂春酒味儿还是差了很多,只怕得费事二郎亲身跑一趟,到清风楼寻到闵掌柜,让他取几瓶我平时喝的酒过来。”林扬文虽说想不明白如何非得他亲身跑这一趟,可那里敢多问,忙躬身承诺道:“不费事不费事,我这就去,一会儿就回。”
“不怕,”停了好一会儿,蒋郡王妃才勉强稳住心神:“来都来了,能如何办?东阳郡王府获咎不得,这位爷更获咎不得,”蒋郡王妃悄悄吸了口气:“他如许不请自来,我们有甚么体例?上回是我们不对在先,大姐儿和大郎的事我就咬牙认了,这回还能如何着?明天纵有甚么事,也与我们无碍,他东阳郡王府再敢生甚么事,我就破着撕破这张脸,也要到四爷面前好好说道说道去,我就不信他东阳郡王府敢获咎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