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满脸笑容的看着孙老夫人,眼底却闪过丝愤怒,孙老夫人一边笑一边叹了口气接着道:“不幸十一姐是个诚恳的,哪敢驳我,就那么听着,十二姐性子利落,就拉着我嘀咕道,老祖宗又冤枉人了,那不是因为笔秃了,这是画山川的一种笔法,叫甚么皴!你看看,我还让人多给十一姐儿送几匣子笔呢!”
“是,蒋尚书是门生族叔。”
“乖孩子,也就你肯听她唠叨,”孙老夫人夸了李恬一句,转头看着大长公主调笑道:“你如何也跟我一样,看到谁都想指导指导,此人一老,就好为人师了?我跟你说,前儿十一姐儿拿了幅画给我看,我就教诲她了,一看你这画就晓得用的是秃笔,十一姐儿是个晓得俭仆的孩子,可也不能过分了不是?这笔秃了就不能用了。”
别说又要显得自天然然,又不能让别人听到了,就是这些全不顾,也没体例搭上话!这能有甚么体例?!总不能直冲上去开口就说吧,如果那样,四皇子还不得把他当失心疯拿了?林扬风愁苦万状、一筹莫展,想的头都痛了,倒是半点体例也没有,这底子就是没体例的事!任谁也想不出体例来!可归去如何跟阿娘交代?若说是因为跟四皇子搭不上话……这话打死他也不想说出口,林扬风烦躁不安的把折扇抖开又合上,合上又抖开,折磨的那扇子噼里啪啦作响。
蒋鸿写好词递给小厮,悠然踱步返来,摇着折扇想和林扬风说几句闲话以示悠然不在乎,却见林扬风双目呆直、满脸严峻的盯着小厮,盯着他将写满字的纸铺在几上,盯着四皇子等人,只严峻的喉结不断的转动。蒋鸿只气得往上连翻了几个白眼,只好回身对着窗外,用心致志的赏识窗外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