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见着父皇、母后了?”我柔声问道。
我顿时绝望之极。
“不知王爷可有跟父皇禀明驻扎大昭寺的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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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到申时了,翠浓过来禀道:“大殿那边都筹办安妥了,请王爷、昭训移步大殿。”
这类事情我实在爱莫能助。也提示过萧王青卓在这里,可去她屋里消磨些光阴。至于萧王要如何做,我却不能也不肯再推波助澜的。
“嗯。父皇见了我非常欢畅,问了详细的用兵设防,直说没想到我竟然是一员可贵的将才,大齐边疆今后无忧了!要好好犒赏我呢。厥后拜见太后、母后,被太后留在宫中一起用了晚膳。”
“昨日晚间便赶返来了。这不是担忧你……们么!”萧王在瞥见青卓落寞的神采时将“你”换成了“你们”。
我浅浅一笑:“看来她佛缘尚浅,随她去吧。”
“是青卓的话让本王想起了疆场的殛毙,心中不豫罢了。你可晓得,跟本王返来的五百黑甲近卫,只要一小半还是当初跟着本王奔赴疆场的那些人。其他的,都留在了北地,回不来了。”萧王眼中隐有泪光。
我得空多想,回身去了佛堂。
难怪有人说:言亦不成尽,情亦不成极。
他过来挨着我坐下,拉过我的手放在他掌心。
我悄悄放下佛珠。开口道:“王爷有苦衷?”
“父皇未曾问起,本王也就没有提及。现在真恰是为了超度阵亡将士,还怕他怎的?”
萧王眼底有些微微的不欢畅。但是青卓的眸子里顿时燃起了火花。
我胸口一热,笑道:“那小莞让翠浓奉告知客僧一声儿。”
翌日,法事遵循端方安排鄙人半晌。
过了一会儿,萧王却踱步进了佛堂。
他的手比起在王府时粗糙了很多,我的还是白净柔腻。
真是煎熬。
“王爷,跟青卓讲讲疆场的事儿吧?青卓好想晓得王爷都是如何英勇杀敌的呢!如果能够陪着王爷一起退敌就好了。”孔氏一脸神驰的神采。
用过早膳我便盼着萧王昨日派去霍长风府里的兵士能来奉告我们霍长风统体味来超度法事上。
我见他眉间略松动了些,续道:“王爷记得奏请朝堂,对这些将士们厚加抚恤才是。”起家端了热茶给他,“或者,明日的法事,王爷也可亲书《超度文疏》亲身诵念。一方面是为将士们经心。另一方面么……”
“那王爷应当欢畅才是,如何从刚才起就有些神思不属的?”
但是也并无他法,只得今后再寻机遇了。
一时用饭毕,拿茶水漱了口。我抢先站起家来:“小莞去佛堂诵经,先行辞职。”
“都在啊!恰好一起用膳,本王也还饿着呢。”一起说着一起走了过来坐下了。
第二日用早膳的时候,我打发翠浓去请了青卓来。
并非我一意孤行违背顾氏祖训,将横刀之法别传。实在是当时情境,如有横刀之法例可有助于多位亲朋离开险境,彼时体贴则乱、又无其他体例,确切没能多做考量。
近酉时的时候,法事结束了。
我款款笑道:“是呢。只是不知军中可另有其他将士参与明日的法事?小莞好请寺里早作安排。”
我不由心口一软:今时本日,他在外拼杀,才有我和青卓这一府之人的安稳繁华。
青卓的眼睛还肿着,我假装没重视到的模样,面上和悦一笑,和她坐在桌旁筹办用膳。门吱呀一响,倒是萧七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