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总似无情,此之甘饴,彼之砒霜罢了。
菫夫人身后的娇莺打趣道,“赤芙姑姑莫不是常常祷告能早日配个快意相公呢!”
菫夫人固然不快,仍旧端庄应道:“莞mm过谦了。现在天下尚未大统,各境仍有烽火不竭。当此乱世能得一世安乐、温饱无忧,已经是极大福分了。堇仪如何敢笑话mm。”
昌若宠溺的笑着,暖和而敞亮。打量很久问出一句,“好吗?”
我不由笑了起来,青杏普通的酸涩盈满齿间,还是用力的点头,道:“好,很好。”
听一行人脚步混乱去得远了,我方从隐身的侧院门后走出,雪奴儿已经被我抱在手中,兀自喵呜叫着。
刚走得几步,雪奴儿俄然从我手中跃下,沿着回廊向后厢跑去,眨眼工夫便去得远了。
不过,我又何忍苛求于他。
我虽已死力按捺情感,但是在面对他的这一刻,仍旧落了泪。不知不觉松开了手中的雪奴儿,由着它悄悄跳下地去。
昌若的唇紧紧抿起,似一池春水般的眼中波澜顿起。
蓦地回顾,四目相望。
我垂首不语,心中五味杂陈:如果昌若说的是带我分开萧王府该有多好呢——可他明显没有这个筹算,这才有此一问。
“昌若哥哥,我有一事相托。我父母族人当年都发配往岭南郡。能不能请你设法照顾一二,叫他们不至过分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