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百算子莫云深,敢问兄台贵姓大名?”莫云深将折扇收起,双手抱拳,向林牧辰行了一礼,赶紧问了声好。
“这驿站的客商多数是去往两座城池,向北是云海城,向南则是天墉城,不知兄台想要去往何地?”
一骑绝尘,在街道上吼怒而过,阵容非常浩大。
“兄台,过谦了!既然你不想说,那就不勉强了。”
林牧辰不经意间向着劈面的走廊斜瞥了一眼,可巧瞥见昨日与他扳谈的莫云深,顿时眉头紧蹙。
“那恰好,鄙人也恰是要前去云海城,不如我们结伴而行,一起上也好有个照顾。”
“无门无师,都是常日里闲着无聊,瞎揣摩的。”
半晌后,莫云深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脚步用心放慢了几分,与林牧辰并肩而行,道:“鄙人年幼时也曾修炼过一些杂七杂八的剑术,对剑道也算是略知一二,看兄台昨日的剑术,非常精美绝伦,不晓得师出何门?”
“云海城!”
林牧辰收住脚步,回身凝睇着身边的莫云深,在他的脸庞上,流暴露一抹非常凝重的神情。
“既然你对这剑道如此痴迷,不如我们来参议一番,相互之间也好交个底,你意下如何?”
林牧辰并不筹算遮着掩着,直接就将目标地奉告莫云深,此人固然看上去行迹可疑,但是迄今为止并未对他做过甚么好事。
正说话间,不远处一行人纵着铁骑奔腾而过,他们身着银色战甲、银色头盔和银色战靴,手执一柄锋利的短剑,就连胯下的坐骑都是清一色的白马。
“哦?”
莫云深走在前面带路,林牧辰紧跟在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地行走在林间的小径上。
“鄙人本来是秀才出身,考取进士未果,这才勉为其难地替父亲打理财产,此时去云海城,恰是为了接办那边的坊市。”莫云深如是说道。
“哈哈,兄台真会开打趣,鄙人乃一介儒士,岂敢跟你如许正牌灵修士论剑呢!”
沿着山间小径行走了两个时候,面前才呈现一座城池的表面,莫云深指着远处,道:“兄台,那边就是云海城的南门,不过南门此时正被封禁,我们只能绕道东门,从那边进城。”
看他这般高雅的装束,像极了皇城的文人儒士。
对此,林牧辰付之一笑,他很清楚地发觉到刚才在莫云深掌心落下的刹时,一股未知的力量紧跟着想要窥测他的修为,但是终究却被灵魂感知力反对在外。
半晌后,莫云深收起了那一抹浪荡在脸庞上的凝重,嘴角愣是挤出一抹笑意,无所谓地甩了甩手。
听到这里,林牧辰警悟性地用目光的余晖斜瞥了莫云深一眼,嘴角微微挂着一丝笑意,半开打趣地冲他摊了摊手。
林牧辰在走廊上漫无目标地走动着,劈面走来一名身着儒袍的青年,他手中握着一把折扇,时不时地在身前微微煽动几下。
见状,莫云深将手掌摊放在林牧辰的肩膀上,掌心微微发力,拦住了他的来路,笑道:“兄台,你如许做,但是很不规矩的行动哦!”
“儒士?前来经商?”
对此,林牧辰并不睬会,回身就要从一旁走开。
在房间内小憩了半晌,林牧辰再度醒来时,窗外早已经是正中午分,驿站内的世人都在忙着清算东西,筹办着结伴分开。
见状,莫云深难堪一笑,再施一礼,道:“莫要曲解,我只不过是敬慕兄台的剑术罢了,出于猎奇,以是这才随口问问,如有冲犯,请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