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蜜蜂[第2页/共5页]

“晓得。”

“不错，上面的人也画得好。”赵似打量着画中美人，再打量一下蕙罗，转眼之间又说出一句不入耳的话，“画得比你美。”

蕙罗自不敢说是赵佶，思忖斯须，轻声道：“是杨先生画的。”

赵似又问：“每次只要一个蜂蛹被送入王台？”

合香常常要用到蜂蜜，不管是用于涂抹的面药还是焚香所用的香丸香饼，凡是都需求调以少量蜂蜜，固结香料，保持潮湿，并且蜂蜜本身也有药引的感化，对香料药性的阐扬有所助益。尚服局所用的蜂蜜普通采选自宫外，但部分香药对蜂蜜质量有严格要求，是以宫中也自设了个小型蜂场，酿造制药所需的蜂蜜。

翘翘不住点头，道：“那你尽快制好这面药给皇后用。我来这里不是很便利，幸亏你现在是典饰了，大可教唆几个小黄门或小浑家送到坤宁殿。”

忆及赵佶，内心又觉涩涩的。不管是崔小霓房中的龙涎香，抑或郑滢的目光、王湲的莺声燕语，都是带有锋利边沿的影象碎片，每次尝试去触摸，都有被划出伤痕的伤害。

“因为他留下你不是要你做他的房院。”翘翘敏捷回应，这话说得快如闪电，也带有闪电般的锋利，“世上没有不爱美女的男人。如果瑶华宫长得像现在的皇后如许美，当初也不会被废了。”

翘翘笑道：“姐，你不懂。官产业初那么喜好皇后，就是因为她生得美。如果有一天发明她不美了，官家能够就会去喜好别的美人。以是皇后非常在乎本身的面貌，不肯让官家瞥见她不美的模样。”

“一次有好几个，”蕙罗也想了想，再耐烦解释，“总有十个八个的罢……但能成为蜂王的只要一个。”

“我说，崔小霓是冰脸夜叉，毫不会放我出去。明天我是先跟福宁殿守门的小黄门说了会儿话，聊着聊着他就让我出去了。”翘翘道，忽又悠悠笑开，眼波流转，笑容如灼灼桃花，“皇后之前曾跟我说：‘翘翘，我们都是属狐狸精的，以是永久别把但愿依托在女人身上，能帮到我们的只要男人。’现在想来这话还挺有事理……固然黄门只是半个男人。”

蕙罗惊奇道：“这倒是为何？”

“我在养蜂呀，”蕙罗答道，“这也是我的事情。”

蕙罗有些难堪，没再辩驳。而翘翘大抵也觉出此媒介语的不当，当即拉起蕙罗的手转移话题：“姐，我此次来也是想请你帮帮手。皇后为了治脸上的斑点，也不知喝了多少汤药，用了尚服局送来的多少面药，却总不见好。并且，她很思疑药里有人做了手脚，以是不但不见效，斑点和疙瘩另有增加的趋势。现在她都不肯再用药了，只用妆粉粉饰。我就向她夸你，说你是我好姐妹，跟我是一心的，绝对不会害她，建议她让你亲手为她调制面药。她承诺了，说如果你的药有效，必然会重重赏你，将来在官家面前也会说你的好话，请他再升你的官。”

“蜂王？”赵似对这个词有些兴趣，“蜜蜂也有王么？”

赵煦的病虽比蕙罗初见时略好一些，但始终未病愈。他精力委靡，在福宁殿中，躺着的时候比坐着时多，情感也不见佳，除了偶尔跟小霓和蕙罗说几句话，便常常保持沉默，单独了望窗外，也不知在想些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