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菁遂向太后再拜请罪。太后挥挥手背:“罢了,你且归去闭门深思几日,今后别再如许冒莽撞失地说话做事,惹人非议。”

元祐皇后复位以后,太后向元祐、元符两位皇后宣布了之前与宰执议妥的礼节规定,要求二人见面元符先拜,元祐答拜。刘清菁一听即面露愠色,赵佶从旁圆场道:“都是自家人,也不须行大礼,相互道万福便可。”刘清菁方才让步,今后见面先对孟冲真一福见礼,但也仅限于此,其他坐次、宫室、仪仗等涓滴不让,毫不答应孟冲真超出她,连是否从灵驾一事都几次找太后实际,要求换她去或与冲真同去。太后烦恼不已,闲经常与郑滢及冲真抱怨。

蕙罗展开看,见是元符皇后上皇太后表,所写内容大抵与她昨日所述不异,是辩白传言之事,但文从字顺,颇见文采,有理有据,又比元符言语更有层次。

蕙罗道:“她狐疑我也听信传言,以是拉我去听她的辩白罢。”

见郑滢不语,蕙罗又道:“官家承先帝遗制即天子位,天然会感念先帝恩泽,而善待元符皇后,几番保护,也是人之常情。娘子奉养官家,自是与官家同心,以诚相待元符皇后。但若宫人妄传谎言,娘子未略加训戒,异日元符被祸,官家在太后卷帘后清查,岂不累及娘子?再则,元符皇后现在待官家有礼,却无决计奉迎。设若因流言所迫,急须官家庇护,来往增加,恐不免惹人非议。娘子若疏导太后、元祐两宫,遏止流言,既可顺官家之意,又可防将来流言损及官家圣德,难道两宜?”

再见到刘清菁的时候,她明显已经传闻传言了,正在怒问阁中人:“这大话是从那里传来的?元祐宫,还是郑娘子阁?”

郑滢非论元符是非,另提及一事:“禁中因官家即位,元祐皇后回宫,新近修造了很多宫室。日前官家见了颇不满,说华饰过分,墙宇梁柱像金饰一样涂金翠毛,委实太富丽豪侈。还曾向臣妾提到一名叫邹浩的言官,说这类事只要他敢论列。只是臣妾不知朝廷事,也不知这邹浩到底是何许人。”

蕙罗扶刘清菁回到元符宫。刘清菁坍塌般倒在床上,眼角滚落出一滴泪,但被她敏捷拭去,刚才那一瞬消逝的朝气又重现于眸心,她盯着蕙罗道:“随她们如何构陷,我不会低头,不会容忍。谁想过招,我作陪到底,决不言败。”

郑滢未加驳斥,可见也觉蕙罗所言有理。少顷含笑道:“你尽是帮元符皇后说话,却不知她有何好处,短短时候就令你如许帮她。”

蕙罗欠身道:“皆因我是娘子派去的人。”

蕙罗道:“我未曾说过甚么。娘娘行端影正,别人天然无可指责。”

蕙罗道:“实在她是个爱憎清楚的人,对她坏,她会更加对你坏,对她好,她也会更加对你好。对我如此,对娘子想必也如此。”

蕙罗也听到梅玉儿带着幸灾乐祸的神采向尚服局浑家谈起此事,顿时感到这对刘清菁将会是前所未有的沉重打击,因为她被立为皇后的来由恰是生了故越王,一旦坐实这个孩子是她杀了孩子的母亲夺来的,不但立后的来由不建立,她还会背上一个行刺的罪名,结果或许比废后还严峻。

次日郑滢召蕙罗入她阁中,问:“昨日元符皇后为何会带你去太后寝殿?”

郑滢核阅着蕙罗道:“那你是信赖那传言,还是信赖元符皇后的辩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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