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赵佶又道:“依姐姐之见,将来判定胜负,应当以何事为准?”

现在忽有一声轻笑自耳边响起,赵佶侧首,见刘清菁不知何时走到了本身身边。

刘清菁笑道:“若事事皆须合适格律,官家岂能在此与妾谈买卖?”

赵佶悄悄摆首:“一定。这宫里没有我得不到的女民气……”和顺到含混地凝睇刘清菁双眸,他又微露笑意,“一个也没有。”

七夕那晚,东都城中繁华之家有结“乞巧楼”于庭前的民风,此中铺陈彩衣泥偶“磨喝乐”、酒炙、笔砚、针线及镂雕花腔的生果等物,四周儿童裁诗,女郎望月穿针,焚香列拜,称为“乞巧”。宫中也照官方民风,在后苑玉宸殿前结起了乞巧楼,浑家们环绕着乞巧列拜,并在瑶津池中放水上浮,煞是热烈,惟不见帝后、太后等位尊者现身。

“那么,姐姐何必又巴巴地走到我身边?”赵佶亦不愤怒,闻着她扇底脑麝香气,仍然笑着如吟诗普通道,“天涯那边无混蛋。”

蕙罗本来不想插手七夕乞巧活动,一向留在房中看书,但香积特地返来找她,描述七夕夜各种盛况,生拉硬拽地拖着她来到了瑶津池边。

赵佶道:“赌的是一颗心,天然赌注也须是一颗心。若我赢了,姐姐请把你的心交给我,若你赢了……”

赵佶轻视地嗤笑:“本来姐姐把我划一于鸡鸣狗盗之辈。”

赵佶举目看周遭,见两人侍从均在较远处,才又对刘清菁浅笑道:“嫂嫂何出此言?”

大内西北隅有一座月台,原是哲宗时大珰郝随、刘友端为奉迎刘清菁而建的,内瞰瑶津池,外眺东都城,轨制极华靡。建成后哲宗与刘清菁在月台上宴乐,偶然彻夜达旦,灯火不灭,常引都人仰首张望,是以遭到言官论列。哲宗崩后太后把月台改成置仙佛像之所,再不供游幸用。

刘清菁将目光飘散向瑶津池两岸的那一双人儿,慢悠悠地摇着一面香雪扇,对赵佶说:“妾只道官家才比子建,貌胜潘安,且富有天下,却未曾想,官家也会有得不到的少女心呐。”

月台之上,赵佶亦听到了埙音,信步出楼阁,走到一无人之处,凭栏俯览瑶津池,虽相距较远,却也从那再熟谙不过的身影上辨出是何人吹埙。

赵佶笑而点头:“这主张不错。既如此,你的赌注也照此法兑现。”

赵佶笑道:“除了娶你,万事皆无不成。”

蕙罗凝神聆听,逐步辨出他所奏的是李白的《秋风词》,之前本身曾听宫中乐工弹奏吟唱过,遂随他噪音在内心吟诵:“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总之先把法则定明白了,以免今后说不清楚。”刘清菁顿了顿,又安闲挥扇露笑容,“你这玉琢般的人呀,惹很多少店主之子掷果盈车。偌大宫里也只要我能看出,你这一副好皮郛裹着的是个如何的混蛋。”

刘清菁笑道:“这个轻易,就看蕙罗将来是把处子之身给你还是给十二哥。”

听着他埙音细思词意,蕙罗不免感慨,两睫如胡蝶翅膀轻颤,锁不住的泪珠终究随之坠落。身后恰好又有不明内幕的女人在偶然无思地跟着唱:“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民气,何如当初莫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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