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罗惊惧之下问:“大王如何晓得?”

赵似闻言眉心一聚,又看看仍在不住□□的女子,叮咛蕙罗:“你看看她脸上和身上,是不是有红色的疹子。”

“现在回想,有件事颇可疑。”苏意墨又道,“官家即位,三佛齐曾派使臣前来朝贺,按例献香药多少,与我交代香药时,我以三佛齐语伸谢,那使臣便细心打量我,与我扳话,还探听我出身,问我父母是不是三佛齐人。我存了几分戒心,并未将真相道出,推说母亲是岭南人,他仿佛不信,又诘问我有没有见过龙涎香,我装胡涂,反问他是不是宋人常用的,以其他香药合制的龙涎香丸,他便不言语了。而后数日,我感到有人跟踪我,但我没抓住他们,过了几天,他们消逝了。但本月,跟踪我的人再次呈现,乃至潜入香药库和我家中翻找,仿佛在找甚么贵重物品。有一天他们在我家中搜索时被我撞见,他们围攻我,我拔刀重伤一人,其他人敏捷逃离。受伤的那位明显是三佛齐人,我逼问他在找甚么,为何要跟踪我。他奄奄一息地说了个‘龙涎香珠’便咽气了。”

“是新任的广东转运使、提举市舶司赵靖。”翘翘鄙夷道,“固然姓赵,但不是宗室,这官,也是向何訢贿赂,请他在官家面前美言才得来的。”

蕙罗看清这女人模样,又是一惊,已欲呼喊,但是一顾众劫匪,终究闭口不言。

忆及旧事,翘翘愤激不已,又开端抽泣:“这个老不死的阉宦,对我无礼……”

蕙罗叹道:“你私取香丸在先,冒然领任务于后,以元符皇后的性子,岂有不恼的?”

刘翘翘含泪唤了声“姐”,然后扑进蕙罗怀里,抱着蕙罗的腰放声大哭。

经蕙罗好言安抚,翘翘垂垂停止抽泣,抹着眼泪向蕙罗报告别后遭受:“有一次,官家亲身合了一些香,送给元符皇后,元符皇后也不消,随便抛在柜子里。我偶然中瞥见,想着元符皇后既然不需此物,白白闲置也可惜,不如我尝尝,我是元符皇后的养女,她便晓得了也无妨。我便取了几丸去薰衣。过了两日,元符皇后剪了几枝园中的花命人给官家送去。我见领命的姐姐做事颇多,有些乏了,便暗里跟她说,我能帮她送去,她也让我去了……”

那些三佛齐人看看女囚室的两位女人,又瞥瞥地上躺着的女患者,商讨了几句,然后两人上前,架起那女子,分开囚室,还是将门锁好,扬长而去。少顷,船身闲逛,有乘风破浪之感,明显已拔锚动身。

苏意墨当即点头:“这个天然。你要我做些甚么,叮咛便是。”

话音未落,囚室之锁被人自外解开,那几位三佛齐人把双手被缚的一男一女两位宋人别离推入男女囚室,那男人二十多岁,咚地倒在地上,双目紧闭,似已晕厥。而那女人错愕地竭力站起,混乱的披发下明眸清澈,打量四周,眼波流转,虽仍难掩傲视之美,樱唇微启,轻颤了颤却又抿口不言,似欲乞助,又因绝望而放弃,楚楚不幸之状令众三佛齐人冷酷锋利的目光都有一刹时的柔嫩。

“顺道?”邓铎嘲笑,“你杀人不自首,潜入宫城挟制女官,又扳连我家大王身处如此险境,倒是可谓顺道坑人。”

这时女囚室中昏睡的女子俄然开口□□,连宣称“冷”。蕙罗看看四周,除了女子身上一袭陈旧的被子、身下的稻草,便只要一个棉布包裹。蕙罗畴昔帮她把被子掖好,又拢了拢稻草,那女子仍然喊冷,蕙罗便将包裹翻开,见内里只剩一些草药,并无值钱的物事,遂把草药倒于一隅,将包裹布也盖在女子身上。过了半晌,那女子俄然又推开被子□□,此次说的是“热”。蕙罗细细检察,见她并未出汗,但是面色潮红。蕙罗再悄悄摸索她额头,但觉非常滚烫,已属高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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