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妄为?老朱你听清了,没打考勤,是因在外陪客户。”若然这厮离得近些,我真想将他扭成疙瘩。朱福田到底是老江湖,怔了怔淡然一笑:“干吗这么大火气?这事不是针对你,总经理要求的轨制摆在那儿,你都不平安排,全公司几十号停业员,叫我咋个办理?”本想跟他论个明白,但见他拿总经理帽子打压,毫不能正面比武。对峙半晌,我一改笑容,说:“不就三百块嘛,扣就扣了,杀鸡吓猴能起感化,我做点捐躯算啥?”朱福田忙不迭称是,旋即肉笑道:“你到处为公司作想,我就是说老板必定没看错人。”
悠长的回想中,一个异化着焦心与伤感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惊醒后背心潮湿,夜风吹拂,冷得人直打寒噤。我起家抽了支烟,喉咙又干又燥,摸索着去客堂倒水,接了不到半杯,饮水机收回咕咚咚的空响。我气得踢了它一脚,庞大的震惊惊醒老妈,衰老的声音从隔板房传来:“都两点了,二娃还没睡啊。”我闷闷地应了一声,回房后睡意全无,脑里满是吴倩的影子,挨到天亮才觉疲累,忍不住给她发了条信息:敬爱的,我想你。
喊我的人是周大炮,这厮找到蓝雨网吧,我已夜以继日打了半月传奇,当时困乏至极,趴在桌上口水长流,睡得比腊肉还香。周大炮帮手还掉网费欠款,又买回好菜好肉奉侍。当时刘浩忙于爱情,整日红光满面;李强沉湎茶社,跟一帮小地痞诈金花,钱输了人瘦了,赔了夫人又折兵。周大炮无疑是将我从天国救起来的仇人,厥后这厮和体育系张震阳争女朋友,两人构和不成武力相向,两边气力差异,我闻讯赶至,不假思考施以“秦氏拳法”,打得张震阳满地找牙。
“吵嘴倒置,还让不让邻里清净了!”我气呼呼骂着,披上外套夺门而出,老妈见状将我叫住:“饭都快熟了,二娃往哪跑?”我怔了一怔,说:“现在哪故意机用饭。”话毕回身下楼,在街上行一阵,天公不作美,微雨飘但是至,我边竖衣领边掏手机,拨通了吴倩的电话。
提及等离子电视,老爸觉得我真有采办欲,镇静地说:“迎国庆阛阓打折,明天我和你妈定好了,国庆那天去选一台。”我非常不屑:“厂家促销你也信?高标价低出售,羊毛出在羊身上,你还觉得有得赚了。”老爸皱脸一黑,努努干瘪的嘴,无言以对。这时老妈就教诲我:“二娃咋跟你爸说话的,人老了图个啥,不就找些节目安逸,他要买就让他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