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牌掏空两人荷包,欧阳子还欠我两百,窘得面红耳赤。我很名流地说:“那点小钱,算了算了。”朱福田至此挟恨在心,大师一块同事,昂首不见低头见,常日照面笑嘻嘻,背里却下烂药,说我不识时务,大抵是穷疯了,肠子比屁眼还黑。这话是李丹抖露的,国庆前的联欢会上,死妮子贪了几杯五粮液,飙歌扭舞四周耍疯,申冬强趁机色逗,李丹方寸大乱,口无遮拦,把甚么话都敞了出来。
烽火突然引爆,杨艳气得张牙舞爪,放言要把刘浩撕烂喂狗;刘浩不甘逞强,立作搏斗架式。若非我和周大炮在场,两人必定大干一架。影象中爸妈没少吵架,偶然半夜半夜了,隔壁床架吱呀作响,觉得他们偷干好事,成果是老妈气急废弛,将老爸踢下了床。吵架多因琐事,比方老爸蒸饭忘摁按钮,老妈炒豆腐盐味太重。当然更多源自糊口,有回老爸帮人做木工,算好该赚五百二,回家交给老妈时只剩二百五。老妈数了又数,钱一个子儿未几,满思疑窦:“秦木工,另有些钱呢?”老爸不善言谈,笨拙的努努嘴,道不出个启事。老妈愈看愈气,叉着腰杆逼问:“钱是不是拿去搞好事了?”沉默者也有庄严,老爸憋屈久了,一怒冲冠,又捶桌子又踢凳。
周大炮这番谈吐,实在让我做了两个恶梦,一个和吴倩洞房花烛,至动情处直呼罗小米雅名,死妮子明察秋毫,一拳擂掉我两颗门牙。另一个和罗小米缠绵,我却大喊张芳乳名,遭其踹下床榻,跌了个四仰八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