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俄然显身的熊逸,又瞅见身边摆布一下多了阿德、李小豹二人,混迹江湖多年的宕哥顿时就明白大祸临头了。事发俄倾,他瞥一眼田龙,田龙脸上阴晴不定,杀机时沉时浮……宕哥不愧是老江湖,危急之时,他一闪心念,竟然想出个蜥蜴逃生的自保体例。
熊逸还没表示与否,宕哥却抓起匕首,神采凝重地说:“阿逸兄弟,是宕哥的错,我不该该派人去清迈,不然月妹不管如何也不会丧命――我用两根手指给你赔罪了!”说着,宕哥手起刀落,削断了本身左手的知名指与小手指,顿时血流如注。
田龙接过账目,扫了眼瑞士银行帐号下的数量,不由倒吸一口寒气,这数量之庞大超出了他的想像,如许说吧,这笔款项庞大到足可买下东南亚一其中等范围的国度。田龙定放心神,将思惟转到如何措置宕哥的题目上。这时,宕哥又向田龙汇报了一件关于癞象的事。
宕哥一下子跪倒在田龙面前,沉痛懊悔地陈述:“司令,我真的不晓得阿逸是您的兄弟,我偶然冲犯了阿逸兄弟――阿逸兄弟”宕哥又转脸对熊逸说,“当初我叫人去清迈,只是想把你带返来,绝没有杀你的意义,月妹死也是个不测――司令,我晓得你爱兵如子,何况是您的兄弟,冲犯了阿逸兄弟就是冲犯了司令您,明天我甘心受罚,是要我一条命还是几根指头,司令您发话,我听您的!”
宕哥说毕,渐渐拔出一柄匕首,放在田龙面前不再吭声,等候发落。
在坐的毒枭大佬,开初听田龙说金三角被当局军剿灭,货源丧失,心中顿时如拔掉汽门芯的轮胎,全瘪了气,心想他妈的本年完了;接下来又听这位新毒王说,没事,本年海洛因产量的丧失微不敷道,立马又转忧为喜。
至此,弄明白了之前对张书泉的疑问――不是张书泉看不出癞象的马脚,而是本身嫩了点,田龙自嘲地想。
田龙自嘲,往下想就该头痛了。他本想用“勾搭癞象”的来由替熊逸报仇,现在这罪名却不建立,如何整?田龙正沉吟,熊逸呈现了。熊逸这时候登船是既定安排,做完毒品买卖拿到瑞士银行帐号,就要最后处理宕哥。
处理宕哥的题目却出乎料想的毒手――不是因为杀他毒手,而是为杀他的来由毒手。杀宕哥的来由有二,一是替熊逸报仇,二是宕哥勾搭癞象。替熊逸报仇的来由拿不出台面,只能按勾搭癞象之罪履行帮规,不然难以服众。
刚才,在一边旁观的宕哥,心中大为震憾,大为惊奇,大为诚服,年纪悄悄的田龙竟然如此高深城府,一张嘴,一席话,轻而易举将一帮如狼似虎的黑帮老迈清算摆平,且这些利欲熏心的黑帮老迈还反过来感激他田龙,真恰是海滩后浪压前浪,小子可怖,后生可畏……罢罢罢!今后谨慎服侍,再不敢僭逾妄图,不然哪天真的会被这位新魔头斩手剁脚剜眼睛的。
公爵号游船的大厅灯火透明,一张长条桌边围坐着来自美洲、欧洲、非洲以及亚洲的毒枭巨擘,正等候金三角新毒霸的到来,开盘一年一度的大宗海洛因买卖。
田龙当仁不让坐上条桌首坐,阿德则在田龙身边担负起他的临时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