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李小豹瞥见了熊逸,或许他们今后的路会走得顺利一些,起码熊逸也能够在弄桫镇临时安设下来,还能分享李小豹方才获得的幸运。但是,李小豹就偏偏差那一步之遥,隔着一段天涯间隔,与熊逸擦肩而过,实在令人扼腕感喟。
阿劼一把紧紧搂住李小豹的脖子,哭着说:“阿爸,我怕!”
一天早晨,李小豹俄然从梦中醒来,他闻声隔壁莫英寝室的阿劼惊惧的哭叫。这夜风雨交集,一道闪电轰隆将睡梦中的阿劼惊吓哭醒。李小豹睡得正香,雷声没有把他吵醒,阿劼的哭声却象一根细线栓着李小豹的神经,一下就将他从梦境里拽动出来。他前提反射地鱼跃挺起,缓慢窜出门,冲进莫英寝室,急呼:“——阿劼!”
风雨雷电过后,已是树绿天蓝的凌晨。
“唔!”
李小豹此次没答复,而是以吻封唇,将莫英搂得更紧……
“我现在已经是你的老婆了,承诺我,你要永久陪着我……”
这孩子说话口无遮拦,一时髦奋,又将叔叔换成了阿爸。一边的克钦族年青护士听了,也破涕为笑,她也感激李小豹为她出了口恶气,扭头瞧瞧一脸不安闲的莫英,想起她平素不苟谈笑一副冰美人模样,内心一动,忍不住逗弄阿劼:“阿劼,你的阿爸是位了不起的豪杰,阿谁臭地痞被你阿爸一下就摔了个狗啃屎——有了你阿爸,我们病院另有你阿妈就再也不会被好人欺负了。”
缠绷带的男人这时从地上爬起来,面对这剑拔弩张局面,竟做了件出乎统统人料想的事。仿佛李小豹刚才给他的一跤将他摔胡涂了,他非旦没参予抨击,反而制止了两位部下的仇视行动,还令人难以置信地向莫英诚心报歉:“对不起莫英塞耶(缅语大夫意),是我酒喝多了,犯了胡涂,我该死,我向您报歉,你千万别记在心上,对不起了——把枪都给我收起来,还不快走!”
“阿豹!”
缠绷带的男人真的是地痞,他是那栋灰色楼房的赌场管事,因喝醉酒与人打斗脑袋被开了瓢,年青护士为他包扎时,他竟趁机伸手调戏。此时莫英斥责他,他嘻笑着全当没闻声,竟然重施故伎色迷迷地向着莫英的胸口又抬起了爪子,口中胡言乱语道:“莫英女人你真标致,你比护士蜜斯标致多了,骂人也让人听着内心舒坦……”
明天,适值是阿劼三岁的生日。阿劼明天好欢畅,一早阿妈就吻醒他说生日欢愉,还送给了他一件世上独一无二的礼品——阿爸!阿妈红晕着脸说阿劼的阿爸返来了,他就是阿劼最爱好最崇拜的李小豹。阿劼一手拉着阿妈,一手牵着李小豹,拧着小脑袋瞅瞅阿妈,又瞧瞧李小豹,奸刁地说:“这礼品不算,阿爸不是明天返来的,阿爸早就返来了,我要阿爸阿妈陪我去街上买礼品。”
缠绷带的男人手刚伸出来,李小豹已经到了他面前。几近是一气呵成的连贯行动:放下阿劼的刹时,李小豹右手一把钳住那男人的左手腕,向内一拎一送,左手一掌击向胸膛,右脚同时横铲他的下盘——缠绷带的男人还没明白是如何回事,身子便如断线的鹞子飞了出去。另两位黑衣男人见状,立时从怀里掣出乌黑的手枪,对准李小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