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她哪来这么大力量,陆浅葱实在摆脱不开,只好安抚道:“婆婆,我不走。你松开,我去给你办理水。”
呵,你也配!不过徒有浮名罢了……
陆浅葱气得扬手要打,却被赵徵一把截住。
看到她神情悲忿,眼角湿红的不幸模样,赵徵倒是不觉得意,强行扳过她的脸冷哼道:“如果恨能让你屈就的话,那再恨我一点又何妨?”
疯婆婆的板屋里又黑又冷,家徒四壁,有冷风从陈旧不堪的窗棂中吹进,冷地发颤。
窗外的雨停了,陆浅葱扶起疯婆婆,筹办先送她回家,再去请一个郎中帮手看看伤势,成果刚起家走了两步,脚下便踢到阿谁方才用来砸伤赵徵的香炉。香炉咕隆隆的滚了几圈,那沾着血迹的兽脚刚好正面朝上,在暗淡的油灯下闪着刺目标红。
他一把将陆浅葱重新压回床上,沉声道:“之前没碰你,更恶心的事你还未曾尝过呢!”
赵徵却单手制住她的手腕,俯身再次捕获了她的唇,展转撕咬,毫无顾恤之意。他的下巴有新长出的胡渣,硬硬的扎得她的脸生疼,却比不过她心疼的万分之一。
情急之下,她想也未想,用尽满身力量将那冰冷的物件朝赵徵脑门上砸去。
她想了好久,终是翻开香炉,抓了一把香灰糊在赵徵的伤口上,勉强止住了血。
陆浅葱浑身出现鸡皮疙瘩,刚想大声呼救,却被赵徵霸道的堵住了嘴唇。挣扎间,陆浅葱的手碰到床头一个硬硬的物件。
“婆婆!”陆浅葱猖獗的捶打着赵徵,眼睛里拉满血丝恨声骂道:“竟然欺负老弱妇孺,赵徵你还是不是人!”
约莫疯婆婆今晚按例来找她,却撞见赵徵欺负‘阿珠’,故而急的直拿竹竿敲打赵徵。
陆浅葱一边‘唔唔’的遁藏着他的唇舌,一边极力抵挡,拳打脚踢,赵徵却不退反进,沉重魁伟的身材压在她身上,更加猖獗起来。
但是手中的香炉还没来得及落下,赵徵却忽的软下了身子,趴在她身上没了动静。
“赵徵!”陆浅葱嘶吼一声,神情屈辱而悲忿。
赵徵摸了摸鬓角,摸出满掌的鲜血。
而赵徵闭目躺在床上,满脸狰狞的鲜血,也不知是死是活。
他抬起肌肉纠结的手臂,面无神采的格挡住疯婆子毫无威慑力的进犯,见她没有停手的筹算,赵徵不耐烦的哼了声,抬手抓住疯婆婆的竹竿,五指用力一绞,竟单手将她的竹竿捏断了。
陆浅葱摸索了半响,才扑灭那盏蒙了蛛网的油灯,她将婆婆扶到床上躺好,固然面色还是惨白,但语气却规复了平静。她说:“婆婆,你歇会,我去给你请个郎中来。”
“跟他没干系!”陆浅葱咬牙道:“是你恶心,我不想再与你有干系!”
陆浅葱没由来一阵心虚,她将婆婆扶到长凳上坐好,这才谨慎翼翼的靠近赵徵,一手抓了把剪刀防身,一手伸出食指放在赵徵的鼻翼处,探了探他的鼻息。
疯婆婆当然不晓得,赵徵究竟是如何一个刻毒而可骇的男人。
疯婆婆痴痴的看着她,不肯定道:“真的?”
陆浅葱怠倦的闭了闭眼,再展开时眸中已是一片死寂。她道:“你到底要我说几遍?我不会归去了,永久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