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鲤一走数日,音信全无,陆浅葱已经有好几日未曾见到他来酒坊蹭食了。倒是他身边的阿谁叫时也的青衣保护,会经常带着旧林和故渊两兄弟来她店里坐坐,帮她号召买酒的客人,倒为她费事很多。
汉人兵败,迁都南渡,同时带来了一多量家破人亡、衣衫褴褛的灾黎。天寒地冻,陆家酒坊前伸直的灾黎愈来愈多,男女长幼,俱是面黄肌瘦,在北风中瑟瑟颤栗,睁着双双怠倦而暗淡的眼望着酒坊内,巴望汲取一点淡薄的暖和。
陆浅葱笑了:“因为除了陆姨外,没有人再记得他,也没有人陪他玩了。”
那名少年一噎,当即缩着肩膀退回人群中,不敢再冒昧。
一向肃立的姜素衣美目一瞥,淡淡道:“师弟,不得无礼。”
从那日起,陆浅葱便每天炖两锅粥放在巷子口,虽是杯水车薪,聊胜于无。
她觉得这姜素衣的背影已是极美,没想到转过脸来则更加冷傲。姜素衣端倪如画、肤白唇红,气质清雅脱俗,仿佛高山之雪,公然不负‘藏雪仙子’之名!
这些江湖门派错综庞大,陆浅葱听得一脸茫然,忍不住问道:“甚么?”
“还……好吧。”旧林有些底气不敷,眼神飘向一边,温声道:“陆姨放心,师父很短长的。”
女子身边围了白衣蓝袍的少男少女,皆是十□□岁的年纪,似是某个江湖门派的弟子。
陆浅葱脚步一顿,想起了这群人老是刀剑不离身,忍不住担忧道:“他赢利,伤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