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正色道,“别藐视了!编藤椅但是个学问活儿,既要脱手又要动脑……”
据寿老儿说,天界仙徒之间的考核分为三次:第一次为来岁蟠桃的初试,每一批的八十一名仙徒中,比赛名次靠后的四十一名将因无慧根仙缘而被踢出仙门,重回人间修炼;再隔两年为第二次考核,又将淘汰一半人数,失利者可下凡自行修仙,却不能再呆在天界修行;紧接着是第三次考核,这几近是顶级神通间的残暴较量,考的不但是对初级仙术的把握,更是对门徒所持法器把握程度。普通来讲,如果谁能获得一件优良的神器,将有事半功倍的结果。
蓬莱上仙作怨妇状幽幽地望着老君,拖着调子戚戚然道,“时运不济,命途多舛!郎君呀~~~奴家~好命苦!”
“哟,蓬莱上仙终究舍得出山了,可贵可贵!”老君手执拂尘长身而立,站在白玉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嘲弄道,“你来这里这里何为?”
“等等!”她拉住老君白底墨纹的衣袖,用十指绞啊绞,不美意义的扭捏着,半响才小声嗫嚅道,“老君,你是美女,你是全部天界最最有风采的美女!”
寿老儿一个不防,被茶水呛得直翻白眼,福星儿和禄仙儿则面色乌青。小白抱着双臂看着她,一副‘我就晓得’的了然神采。
“和修炼神通有关的册本在哪?”上仙抬头看着没入云端的书架,脖子酸疼。
她顺过气,迫不及待的翻开大书,只见书中小字有如蚂蚁,上仙的麋集惊骇症顿时阐扬到极致,合上书籍一看,靠!这哪是甚么神通宝典!!
“我命苦的‘夫人’,你来‘为夫’这所为何事?”老君眯着墨紫的眼眸凑到她面前,一脸凶险狡猾地盯着她。
“上仙勿怪,这神通类的书早几天就被人借光了。”那仙童忍着笑道,“上仙也晓得的,各仙府忙着收徒,这神黄历非常脱销,没个几天就全被借走,上仙若早来一两日,也许还能借着几本。”
不满归不满,门徒毕竟没再说甚么,回竹屋转了一圈后,把上仙挂在墙上的那柄快意宝剑抄走,哼着小曲儿砍紫藤做椅子去也。
把守册本的小仙童听到动静赶过来,被吓了一大跳,几小我合股才把书抬起来,将她从底下扯了出去。
“天、帝、语、录!!!”
蓬莱上仙非常享用地坐在蓬莱殿那张大椅子里,斜枕着冰丝绣花软枕,福星儿给她摇扇,碧落神仙给她锤肩,寿老儿给她讲故事,小白给她剥葡萄皮……禄仙儿你瞪也没有效,别觉得你长得帅就不敢扁你。
“真没事?那我走了。”
小仙童伸手指了一个方向,朝她躬身道,“弟子为上仙带路,上仙请!”
小白有些猜疑地打量着她,问道,“甚么测试?”
上仙还未唱完,老君身后俄然探出一颗头来,那颗脑袋略显惊奇地望着她,又看看刹时冷了俊脸的老君,清泠地唤道:
试图解释的她越抹越黑,子墨淡淡一笑,回身朝老君道:“子墨府中倒有两坛上好的千年琼酿,他日老君得闲便赏光来舍间喝上几杯,子墨必将倒履相迎。”
说毕,他便转过一张端秀的脸来,朝她微微一笑,“蓬莱上仙也来。”
霹雷隆――!
是以,此后很多年来产生的很多事情,她都分不清到底是荣幸还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