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浅葱点点头,那妇人便翻开内间的帘子,对陆浅葱做了个请的手势,和顺笑道:“夫人莫怕,有甚么隐疾固然与我道来,切莫讳疾忌医。”
陆浅葱的神采又白了几分,点头说:“是该谨慎些。”然后便扶着故渊进了药堂。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收敛起脸上多余的神采,又规复了曾经那副好脾气的模样。他将药碗往陆浅葱身边推了推,用最暖和的面庞说出了最无情的话语:“实在,江郎身上的毒早就存在了,遇酒则毒发,每多饮一滴,毒便入骨三分,到现在这个份上,也几近是强弩之末端。你把身子养好,指不定到了蜀川,还能见到他最后一面。”
暗夜沉沉,空荡荡的街道残灯飘零。陆浅葱痛苦的弓着身子,胸腔里收回浑浊的嘶鸣声,如同涸泽之鱼般大口大口喘气,故渊想要畴昔扶她,又被她一手推开。她喝道:“珩儿,你先走,去金陵找旧林。”
妇人先沏了热茶,笑着端给陆浅葱道:“不急,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