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与王爷的斗争 > 第6章 杀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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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先生一开门,便瞥见陆浅葱满眼血丝、神情蕉萃的跪在门口,低头不语。

江之鲤没说话,不知是不是深夜打搅了他歇息的原因,他的神采冷冰冰的,不苟谈笑,感受整小我成熟了很多,气场强大得和白日判若两人。

江之鲤冷然一笑,却并不作答。

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跺一顿脚全部汴京都要抖上三抖。而她不过一介布衣,没有能够操纵的显赫家世,没有足以倾国的容颜,为何爱时不珍惜,分裂后还要追着来糟蹋?

要钱。

赵徵啊赵徵,哪怕你真的对我只要虚情冒充,哪怕我执意逃离触了你逆鳞,你杀我一次也就够了,又何必动第二次手?

赵徵捂着流血不已的脖颈,锋利的眼神紧紧的盯着江之鲤的乌鞘剑,只见那剑刃上虽划破皮肉,却滴血不沾,洁净得如同一泓秋水。他如有所思,这世上能用得起这柄古剑的究竟是何人?

陆浅葱睁眼望着窗外深沉的夜色,心想这又是何必呢?

他一手漫不经心的把玩着缀着红穗子的竹笛,一手抓住陆浅葱的手腕抬起来,那腕上的金玉镯子只剩下孤零零的一只了。

直到赵徵的鲜血顺着剑刃滴下,江之鲤方回剑入鞘,回身拜别。

夜晚的秋风阵阵,堆栈老旧的门扉被刮得哐哐作响,陆浅葱伸直在发潮的被窝里,好像惊弓之鸟,外头的一点风吹草动都让她心惊胆颤。

江之鲤要走,陆浅葱死死拽住他的下摆,情急之下没由来讲了一句:“我还会酿酒,很好喝的酒!”

她忙从承担中翻出荷包,双手奉上,嘴唇几度张合,却只是干涩而朴拙的说了句:“多谢!”

这世上最毒的仇恨,也莫过于此了。

鸡鸣三声,灰蒙蒙的光芒斜斜的从窗棂照进。隔壁江之鲤的房间传来一声轻响,彻夜未眠的陆浅葱从速披衣下床,清算好衣物便跑了畴昔。

赵徵轻视一笑,猛地拔剑刺向陆浅葱,那行动快而狠,没有一丝的犹疑。

统统能用钱处理的题目,都不是大题目。

江之鲤的脚步一顿,回过甚来灿然一笑:“陆小娘子,我想你在深闺里待久了,不晓得江湖的险恶。”

“江湖人当行侠仗义,路见不平拔刀互助。”陆浅葱深吸一口气,昂首直视江之鲤,“何况,我另有一些银两……”

赵徵单手按着腰间的佩剑,他乃至不屑于看江之鲤一眼,只拿锋利如刀的眸子冷冷的盯着陆浅葱。刚硬的薄唇抿了抿,他说:“本王再给你一次机遇,回到我身边。”

顿了顿,他又‘哦’了一声,松开手笑得两眼弯弯:“难不成以身相许么?”

他轻笑,眼眸宛转流光,“等你把这最后一点值钱的东西也典当后,该拿甚么来付我酬谢?”

她颤声一笑:“赵徵,我不吝用毒酒换来自在,你觉得我是在和你玩欲擒故纵吗!”

不知先生还是呵呵一笑,不语。

几个重伤的侍从从地上爬起来,谨慎翼翼的问:“王爷?”

似是早有预感般,不知先生只是微微一怔,便摇着肥硕的光脑筋袋笑道:“陆女人,你这又是何必。”

刀剑在月光下折射出清冷的光芒,映在陆浅葱的眸中。赵徵的狠戾她是早就见地过的,可当那柄剑刺向她的胸膛时,她那颗破裂不堪的心脏却仍然闷疼不已……

顿了顿,他又道:“亦或是,我留你一命,你跟我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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