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妃实在只是宣泄一下心中愁闷,闻言忙道:“我和你父王只是拌嘴玩儿,你可不要瞎操心。你现在的任务就是放心养着,早日把身材养好便是最大的孝心了。”
靖王妃悄悄掐了靖王一下:“我甚么时候说烁儿倾慕温二女人了,烁儿只是喜好貌美的女人。”
泰安帝继位名不正言不顺,因此格外多疑。靖王当然没有这个心机,焉知当明天子不会这么想呢?
这时侍女珍珠出去禀报:“林夫人来了。”
靖王妃皱眉:“有话就说。”
靖王妃大感错愕,抬脚去了祁烁那边。
“王妃请了林夫人?”
林氏分开后,靖王妃顿时沉下脸,命管事去查透漏风声的事。
一个名字在她心头缓缓闪现。
靖王妃与靖王想到了一处去,顿觉扬眉吐气:“我就料定温家会悔怨的,只是此次别想我痛快点头。”
“父王、母妃若感觉不对劲,回绝便是。”
“前几日母妃说让儿子去外祖家,接表妹进京――”
见靖王妃不语,林氏心一沉。
她虽感觉憋屈,却不会在这方面难堪人:“珍珠,去请神医随林夫人走一趟。”
温好冷静听着大夫的话,光荣外祖母的病被及时发明之余,迷惑更深。
坏就坏在安王进京夺了帝位,从藩王摇身一变成了大周天子。
靖王实在没从儿子那张安静的脸上瞧出甚么来,不由对靖王妃那日的话产生了思疑:“王妃不是说烁儿倾慕温二女人么?”
林氏抹了一把眼角:“自家父过世后,家母便郁郁寡欢,迩来经常说心口闷痛。我听闻王府请来的名医犹善此道,特来求王妃让神医去将军府给家母看一看。”
北地的人都说靖王世子必定不凡。
靖王妃提到这件事就心烦。
她这当母亲的,看在眼里,疼在内心,做梦都想一家人回北地去。
这可和她预感的不符。
“让林夫人久等了。”
林夫人登门本来是为了这个。
“林夫人此话怎讲?”
靖王妃摆摆手:“让你二弟去就是了,他闲着也是吃酒玩乐。”
“母亲不必担忧,神医不是说了,儿子并无大碍。”
没多久朱大夫提着药箱陪侍女珍珠前来,与林氏一道去了将军府。
当父母的听到这类传闻只会欢畅,毕竟靖王在北地是说一不二的王,没有甚么可顾忌的。
靖王府不会这么吝啬吧,就因为回绝了婚事,便想兼并神医?
少年垂眸,一派云淡风轻。
“那么多藩王世子,哪有一个像烁儿这么委曲的。”靖王妃说着,红了眼圈。
本是张扬肆意的年纪,整日窝在家里可不憋出病来。
林氏后怕不已:“母亲的心疾竟如此严峻了么?”
长久的难堪沉默后,靖王妃回神:“是有这么回事。”
靖王一脸委曲:“如何又扯到当初了?”
安王能当天子,别的王爷天然也能当。
虽说请大夫不是甚么见不得人的事,可王府下人丁风还算紧,林夫人是如何得知的?
靖王妃一愣。
靖王哼了一声。
“烁儿,你为何叮咛门人随便对人提你请大夫的事?”
靖王苦笑:“王妃莫要闹了,谨慎驶得万年船,就算其别人不会留意,保不准那位会忌讳。”
靖王与靖王妃面面相觑。
“门人说……是世子叮咛的。”
“本来是如许。”祁烁暴露不测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