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在的时候,千方百计哄她出门,就是心疼她口不能言,怕她怯于见人。
靖王世子祁烁!
梦中扭了脚,也能感到这么痛吗?
绿罗裙摆上的迎春花柔滑鲜艳,暴露的鹅黄鞋尖悬在半空。
温好神采木然看向她。
武宁候府的二女人唐薇一通冷嘲热讽,很快温二女人爬墙头的事就传了出去。
“哼,我才不信――”唐薇后边的话跟着祁烁冷酷目光扫来,咽了下去。
只一个字,泪珠便抢先恐后涌出来。
那张脸熟谙又陌生,墨玉般的眸子中带着几分茫然。
温好深深看祁烁一眼,微微点头。
“世子客气,任谁听到有人呼救都不会无动于衷。”温婵压下心中惊奇认了这个来由,与带来的丫环一左一右扶着温好拜别。
但是,不能去与不想去如何一样呢?
“不要大喊小叫。”祁烁轻斥一声,冲坐在地上的温好伸脱手,“温二女人,我送你上去。”
温好盯着那只手,还没有从庞大的打击中回神,只喃喃念着两个字:“不对……”
她低头盯着鹅黄绣鞋,眉头紧蹙。
“你,你竟然能说话!”唐薇伸手指着温好,极度震惊之下,声音变得锋利。
既然不是梦,而是回到了三年多前,为何靖王世子的反应不一样了?
温都雅向祁烁,眼神有了窜改。
温好眼睛蓦地睁大,以手掩口:“我――”
下方的人是谁?
父亲说,她口不能言,何必带出去让人轻视。
将军府与靖王府只隔了一道墙,她不知不觉走到此处,鬼使神差爬上墙头。谁知靖王世子正站在墙的另一边,被撞个正着。
放大的俊脸,肢体的打仗,令温好思路如麻,脱口而出:“不对!”
母亲听了不快,与父亲起了争论,她拉住母亲,表示她不想去。
祁琼反应过来这么围着分歧适,冲婢女表示。
等等,下方?
各色目光下,温好抬袖,掩面而泣。
白净的手背排泄血迹,染上朱唇。
温好一瞬苍茫。
可若不是梦,她为何能说话?
泪眼昏黄中,温好尽力看清那张脸,投入温婵怀中。
祁烁面色微变,把掩口抽泣的少女往中间悄悄一推,跳了起来。
鄙夷的眼神,不屑的神采,素净夺目的石榴裙。
“二妹,你能说话了?太好了,太好了……”温婵语无伦次,沉浸在欣喜中。
“大姐,我能说话了……”温好扯了个最合适的来由,放声痛哭。
温好从黑暗中醒来,眼神规复腐败。
她话音一顿,规复明智:“二妹如何会与郡主在一起?”
她这是做了一个靖王世子乐于助人的梦?
温好扫过一张张面孔,嘴角溢出一丝苦笑。
再然后有了分歧。
祁烁箭步上前,伸开双手接住了从墙头掉下来的少女。
一道女子声音令墙根下的人齐齐转头。
再然后――
这是梦吧?她竟然梦到了三年多前的景象。
她这是――
钻心的疼痛令温好腿一软,盗汗冒出来。
“大哥,这是如何回事?”为首的黄衫少女视野在祁烁与温好之间游移,姣好的面上难掩震惊。
可现在,靖王世子伸手接住了她,还筹算助她上墙头。
那这个梦,比三年前的景象还要糟。
当时候,因为靖王世子先走了,传出的只是她行事肆意不守端方的名声,而现在她直接摔在了靖王世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