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三的疾呼打断了程茂明的思路，他回过甚来持续往外走，刚到院门口就看到了带着仆人赶来的先皇后胞弟窦启盛。
“程大人，程大人——”
他乃至甚么都不需求做，只要让窦三晓得有这么个制售五色散的处所就够了。
“这个朋友是如何熟谙的？”
这个害人的东西！
程茂明把窦三带回锦麟卫进一步鞠问，刚挨了一鞭子，窦三就交代了货源来源。
程茂明耐烦听窦三哭完穷，比及了重点：“有一次和朋友吃酒,喝多了提及手头宽裕,朋友就给我指了这么一条路。这可真是一条财路啊，今后今后终究能够大口吃肉了——”
一个消逝的“朋友”，两年多前就这么悄悄一推，便把太子和窦家推入了两年后的万丈深渊。
这個胡涂东西！
再然后，成了二道估客的窦三一无所知把五色散通过胡芢卖给了内侍王福，终究送到太子口中。
程茂明越想越觉胆怯。
而走上这条路的启事，是此中一个村民多年前本就是为前朝宫廷配置五色散的一名药童。泰安帝即位制止服食五色散后，此人回到村里，苦日子熬久了忍不住重操旧业。
说话的人一无所觉，可在他看来，这哪是甚么朋友，纯粹就是在一个刚好的机会呈现，把窦三引上那条路的人。
在窦启盛想来,窦三已经落在锦麟卫手里，他主动请罪总比被姓程的告状要强。
泰安帝觉得窦启盛是为太子说好话来的，固然有些心烦，还是见了人。
令程茂明心惊的是,这些人售卖五色散有五六年了。
他乌青了脸快步往外走,不忘叮咛带来的下人：“把这里的人都给我带回窦府！”
窦启盛只好侧开身，听着窦三的大喊小叫面色阴沉,等人都走远了一踢墙砖,忿忿道：“混账，竟拿皇上压我！”
统统人都晓得太子今后会继位，窦家到时候会更风景。
一听“五色散”三个字,窦启盛面色微变。
窦启盛面前一黑,几乎昏畴昔。
心念一动，程茂明忍不住问了窦三一个题目：“你是如何走上这条发财路的？”
这一瞬,他有了决定：甚么局不局的,他才气有限，只把查到的究竟禀报皇上就好。
持续调查下去，阿谁小村落反而没甚么可深挖，就像很多处所产出某些特产或机遇偶合全村人都处置了某个行当一样，这个村庄就靠制售五色散为生。
窦启盛一见到泰安帝就扑通跪下了：“臣有罪！”
售卖和偷偷服食就是两本性子了。
“臣的一名族兄背着家里竟然做了犯警之事，都怪臣没有及时发觉，求皇上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