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起茶盏轻抿一口,不动声色问:“烁儿传闻了甚么?”
“儿子没有开打趣,温二女人毕竟是为了救济儿子。”
“儿子辞职。”
温好摸了摸小毛驴的脑袋,替它顺毛。
这是温好十三岁时,外祖父送她的生辰礼品。
祁烁目露猜疑:“那母妃中意甚么样的儿媳?面貌须平淡一些么――”
温好似是来了兴趣,笑吟吟问:“表哥只传闻了这个么?”
“当然不是。儿子昨日便说过了,温二女人是听到了我呼救,才翻墙的。”
“那如何行。”靖王妃决然否定。
她的宗子,靖王府的世子,竟然是个爱美色的!
祁烁面色微红:“婚姻大事讲究父母之命媒人之言,儿子都听您的,没有任何定见。”
祁烁不料靖王妃态度窜改这么快,一时入迷。
靖王妃再忍不住了,一拍桌子:“烁儿,你是不是就看中人家国色天香了?”
不管是大师闺秀偷窥小王爷,还是哑子开口说话,都远超平常八卦的规格,何况还是产生在自家院里,靖王妃天然传闻了。
外祖父归天前数月安排程树进了金吾卫当差,厥后连续串变故,她逃离都城,三年后返来悄悄刺探,程树已经成了令人生畏的锦麟卫,名声不佳。
温好一只手落在小毛驴背上,看向来人。
靖王与靖王妃育有二子一女,宗子祁烁,次子祁焕,女儿祁琼。
靖王妃微微挑眉:“莫非不是?”
祁烁轻笑:“谈不上捐躯。温二女人国色天香,家世也不差,真要受儿子扳连嫁不出去,儿子娶她也算分身其美。”
小毛驴通体灰色,只头顶有一撮白毛,一见温好就热忱去蹭她的手。
当时,发觉父亲与继母的算计,就是林小花载着她逃脱的。小花驮着她一向跑一向跑,最后死于强盗刀下。
靖王妃定定望着青竹般高挑肥胖的儿子,心生迷惑。
“芍药,去把林小花牵来。”温好随口叮咛院中一个小丫环。
“二表妹如何在院子里?”一名少年从院门走出去。
咦,要这么说,温二女人还挺合适。
祁烁似是没想到这一点,一扬眉梢:“如果如此……归正儿子尚未娶妻,母妃能够去温府提亲――”
靖王世子祁烁在都城的存在感并不高。
不管心中如何想,儿子都这么说了,当娘的自不好拆台。
“人们都传温二女人……偷窥儿子……”
祁烁垂眸,面上闪现忸捏:“温二女人毕竟是为了救济儿子。”
迟早被两个儿子气出心疾来!
靖王妃感喟:“如何说到提亲了,你又心不在焉了。”
少年的高兴纯粹不加粉饰,令温好表情有些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