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安黎背光站在门口, 看不清边幅,只见身姿如玉青松翠竹普通。胡安黎前次见祖父还是去岁的事, 他对这位祖父不算熟谙, 但每年祖父回帝都述职也会抽暇同他说说话, 问一问他的功课。以往还曾问过是否去南夷住一段时候, 他不放心母亲便回绝了。
“我狠?父亲跪在祠堂,在先祖面前忏悔,悔的是甚么?是教子无方生出我如许的孽障,竟将家属丑事抖于人前吗?父亲如何不忏悔你色令智昏,贪财无义呢?这人间,从无只手遮天的事,这个事理,父亲现在都不明白吗?”
南安侯持续问,“你是如何看胡家的?”
南安侯指指身畔的椅子, 胡安黎畴昔坐了, 南安侯道,“你父亲可还跪着呢,你就大咧咧的坐下, 合适吗?”
“如何不恨了?我看他这个父亲做的很平常,是非不明,待你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