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长史连连摆手,“这打趣可不好开,部属发愤不婚不嗣的。”
杜长史乃至说,“殿下没旁的叮咛,我就先回我哥那边,倘有甚么信儿,我再过来。”
看来穆宣帝对陆国公一系也并非全无防备之心,穆安之打趣,“你现在也是帝都驰名的乘龙快婿人选之一。”
杜长史坦开阔荡的说完,再行一揖,便回身辞职了。朝霞金红色的霞光铺在杜长史身上,拖出他苗条超脱的身影,转过院中扶疏花木,很快消逝不见。
穆安之一抬眉,问杜长史,“陆国公之女有甚么事?”
“我也是刚影影绰绰听人提及来,陆国公不另有个闺女么,太子妃远亲的mm,传闻是陆公府相中阿墨,还托人探听过唐驸马的口风。这事没端庄提,一则这事唐驸马一人也做不了主,得长公主点头;二则这几年给阿墨说的婚事多了去,他这出身没的挑,宫里也喜好他,平时也没甚么不堪的恶言罪过,如许知礼的孩子,外头喜好阿墨的夫人太太不计其数。迩来他初当差就有模有样,能帮着办案子了。也就我家侄女才七岁,不然我也想给阿墨说个大媒哪。”杜长史道,“太子妃的亲mm,东宫的小姨,陆国公的亲闺女,这出身也配得上阿墨,只是没想到陛下给阿墨赐了陆侯府的婚事。”
穆宣帝亲身给唐墨挑的这门婚事, 连唐墨的父母唐驸马凤阳长公主都吃了一惊。凤阳长公主原相中的戚家女人,虽则也是出身朱门, 但戚公府论实权断没法与驻兵西北的陆侯相提并论。
蓝太后笑,“免得今后岳母不喜。”
唐家一贯受穆宣帝信重,但等闲穆宣帝也不会给外甥定实权武将的婚事,何况是陆侯如许权掌西北半壁的驻边大将。
“这如何能够,我又不是阿墨,阿墨年纪小,没见过世面。”杜长史信心满满。
“怎能不喜?就是昨儿叫小宝缠着我问了一千八百回陆女人边幅如何脾气如何的话,今儿一早筹措着清算了很多点心礼品就往陆侯夫人那边去了, 我原说待我摒挡好礼品亲身上门见一见亲家母, 他这就半会儿都等不得,真叫人愁的慌。”凤阳长公主说着都觉好笑。
这桩婚事,倘不是穆宣帝亲身提,唐家决然不会考虑陆侯之女。
穆安之对唐墨道,“这一上午也没见你,你干甚么去了?”
唐墨一蹦一跳的跑蓝太后居住的寿春宫。
穆安之眉眼间峥嵘微露,斩钉截铁应诺道,“这事你尽管放心,只要我还在一日,胡源便不成能轻判!”
杜长史险没喷了茶,笑道,“也难怪阿墨如许欢乐,当真是桩极好婚事。”
穆安之心说,穆宣帝给唐墨结的这门亲,怕是比皇子结婚都要操心机。
唐墨笑的见牙不见眼,“我也没想到大舅给我定如许的好婚事,一点儿口风没给我露,叫我好生欣喜。”
穆安之看他一幅人蠢而不知自的模样,很开通的祝贺杜长史,“那你得烧香祈愿祈求一辈子别遇着叫你心疼的女人,不然你今儿这话多脸疼啊。”
穆宣帝拊掌赞道,“小宝倒是机警。”
“没事,各为其主,豪情另论。”
凤阳长公主进宫时跟穆宣帝抱怨, “先前也不跟我筹议一声就把小宝的婚事定下来, 我但是做亲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