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户人家不风行穿绸了, 风行穿棉, 三皇子妃的织坊里织的上等棉布,代价比上等丝绸还要贵三成,硬是供不该求。
穆安之再次问李玉华,“这动静真准?”
穆惜今惊的嘴都合不拢了,她自认聪明聪明,但在朝政上的见地远不及跟着穆安之学习的李玉华。
李玉华现在买卖做风生水起, 晋国公夫人现在鞍前马后的阿谀李玉华, 无他,她闺女穆惜今现在但是李玉华部下的得力大将,那是哗哗的往家弄银子。
两百多银子一套衣裳,在穆安之看来绝对是冤大头。
“一个月置衣裳就得五百两!二哥这是置了个银人儿啊。”
“这就不干我们的事了。”穆安之与诸兄弟情分都平常,只是同太子格外卑劣,倒显着跟旁人好似的。穆安之觉着风趣,不由道,“你这买卖做的,动静倒比我还通达三分。”
“不是啊。我说的五千两是外室本身衣裳的开消,加上二殿下的,得一万多两。”李玉华跟穆安之算,“你瞅瞅咱家用的料子,那是平常的料子吗?那是挑的顶顶好的大棉桃织出的顶顶好的上上等的料子,织这一寸料子你晓得得用多少工?你去瞅瞅我们料子那光芒那贴身那舒坦,咱家做衣裳的绣娘,哪个都是十年以上的老绣娘,那做工那绣工,能是平常有的?从里到外一套四五件衣裳才二百多两,这贵吗?”
蓝太后说了李玉华半日, 让她规劝着穆安之一些,裴家原不是外人, 何需如许生分。李玉华也奇, 常日里跟个八哥普通,话多主张也多, 平时瞧着更不是没主意的人, 偏生对穆安之的话言听计从。
穆惜今有些惭愧,“我险给娘娘闯下祸事。”
李玉华说,“你跟朱阅很合得来?”
李玉华说,“不是说林大将军方年过五旬么,他家长女能多大年纪,最多也就三十来岁,这就要戴发修行,不嫁人了?”
穆惜今自从凑趣上李玉华,宗室贵胄家的这些买卖多是她做的, 李玉华按买卖额给她分红。穆惜今立即进级为家里最有钱的大户,连带穆惜怡也在刑部谋了个差使,八品小官儿,倒是个踏结结实的实缺。固然晋国公夫人本身也是胆战心惊,恐怕后代今后受了三皇子府的连累,可眼下后代都一根筋的跟着三皇子伉俪,晋国公夫人也没旁的挑选了,里里外外的跟着李玉华,就盼着三皇子府情势好转,今后能跟着叨光。
虽说常常不敷用,但乞贷甚么的,也是穆安之出面,他从不让李玉华犯难。
“你这动静真的准?”
“梁太太对梁状元用情极深,听我娘说,当初梁状元过逝,梁太太膝下又无后代,本来林家是想梁太太归家另嫁的,梁太太不肯,硬是奉婆母回夫家守孝,现在婆母过逝,她才回的帝都。”穆惜今感慨,“我们东穆向来不由女子再醮,梁太太对夫产业真称得上有情有义。”
穆惜今眉眼弯弯,“是啊,她人很聪明,我们也合得来。”
不过,穆安之毫不是个穷奢极侈的性子,衣裳用度,舒畅就好。
李玉华面料买卖做的大,她部下掌柜来往各大师族,不知不觉,动静也格外通达。二皇子置外室的事,险没把穆安之吓着。
“绝对准。你都不晓得那宅子的来源,是何家送给二殿下的,晓得何公子的营缮郎如何来的吧?”李玉华不屑的撇撇嘴,“算着日子是二嫂做月子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