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妃目瞪口呆,莫不是女儿没有相中四位驸马侯选,而是看中了林将军。
陆皇后也喜姚绪出身,端庄国公府嫡子,听太子也奖饰姚绪,不由笑道,“你父皇的目光再不能错的。”
陆皇后还特地叫了太子太子妃一起筹议,初时太子更属意杜长史,不过,先时穆宣帝更喜姚氏子,本日见到姚绪,太子赞道,“我略与姚绪聊了几句,的确是位极博闻之人,可贵可贵。”
嘉悦公主忍着羞意,“这四位公子自都是好的,我就是想问问,跟杜大人比试的那位林将军,不知可曾婚配?”
陆皇后太子妃也是都见过姚绪的,姚绪边幅当然不及杜陈二人,却也是个整齐孩子,更兼他学问博识,格外多了些萧洒气。何传宝焉能与姚绪比拟,差之千里。
蓝太后等人刚从杜长史那一场惊心动魄的比武中回神,此时见陈简剑法标致,江珣的刀亦是厚重寂静,不由道,“这孩子武功也不错。”
蓝太后暗里与陆皇后、慧妃道,“你们也都见着了,皆一等一的年青人,我与天子挑了又遴选了又挑选出这四个,文武都试过,不是那等虚好话声的后辈。你们可有相中的?”
姚绪有些愁闷,“回殿下,那散记多是些江湖逸闻,多有忌讳。”
“她如果肯听人劝,就不会是如许不知好歹的性子了。”太子叹道,“她虽是嫡公主,一贯不及嘉悦mm和顺。倘本领与娇纵一样短长,那还罢了,偏是又娇纵又没本领,如许的机遇,不是甚么时候都有的。”
嘉悦公主小声问,“母妃你觉着哪个好?”
慧妃笑道,“妾身也是。瞧着都是英才,都好。”
“他四人中,杜大人年纪略长,端庄传胪出身,纵不是状元,比状元也差不了甚么。陈举人幼年些,来岁便会春闱,我观他文章,春闱有望。姚绪李二郎皆朱门后辈,朱门向来不走科考之路,可他们的文章也都不差。他们现在尚未位极人臣,皆因他们年青罢了。同龄年青人中,没有比他们更好的了。”太子道,“你本日不选,今后再想寻如许的,但是不易。”
“这只是阿简的入门剑法,名为摇华剑。江将军使的也只是春秋二十四刀,他们这是在相互摸索相互功力,并没有出真招。”唐墨给外祖母解释说。
唐墨也在跟蓝太后先容,“阿简家原都是读书人,他小时候也没习过武,是有一次少时出门救了一名病重的道姑,道姑命不久矣,临去前说,拯救之恩,无可酬谢,便留给他一本残破的剑谱。这剑谱道姑所知亦未几,只是师门传播,到道姑这一代,更是终沦为平常剑法。交代完这套剑法,道姑便故去了。”
姚绪想了想,“记得之前曾在一本散记中读过,呃,背面,背面记不得了。”
“这么说,你是连我的话也不信了,以为我是虚赞他?”太子问。
不想这个mm如此不懂事!
如杜长史、陈简、姚绪,皆是俊才中的人才。
穆安之也面色和缓, 对林程微微颌首。
“殿下所看不错。这套剑法窜改多端,对修习之人要求极高,平常之人必定窥门径而不得。陈举人的剑术,现在看过不过堪堪入门。”林程答道。
姚绪只好道,“散记上说,高祖天子年青时曾适逢一名江湖女子,那女子出身武当,擅使清风剑诀,后为情所伤,远走天山,于天山雪后月下悟道,创出一套剑诀,当世无双,名为天山明月。草民也没真正见过,不知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