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声沥沥,杜长史声音中带了一丝担忧,“这李五是玄甲卫第二卫邵千户麾下朱百户部下的一名小旗,因这月月俸不敷,他家中母亲病重,每月汤药钱就要二两银子,他想多支两月月俸,俸银官未允,心急之下吵了起来,李五被打了二十军棍,接着被夺了小旗职位。他听闻殿下素有彼苍之名,探听了殿下别院地点,在街角等了三天,方赶上殿下车驾,求殿下为他申冤。”
小易与穆安之一起乘车,余人皆骑马随于厥后。
穆安之撑伞向外走去,背面跟着侍从多少。待到宫外,侍卫长李济国带着几个侍卫皆一身油黄的蓑衣竹笠站在车畔,穆安之平时都是骑马,本日俄然下雨,明显是侍卫回府取的马车。
“是玄甲卫的人。”只是刑部很少涉入军中案件,特别玄甲卫是穆宣帝的四大亲卫之一,若搁平常刑部官员,便是黎尚书也不便接的。穆安之未作利弊考虑,叮咛李济国道,“把人带上,先回府再说。”
李玉华跟孙嬷嬷说,“本来多端庄的人,更加不端庄了。”
那人被压的神采惨白,短促着喘着气,拼尽满身力量喊出一嗓子,“我是玄甲卫第二卫邵千户麾下小旗陈五,求三殿下为小的申冤!”
“事情未几,就早些返来。”
“是啊。柳家原是建国四国公之一,首封平国公,武忠公柳扶风,年青时因其祖父宠爱妾室一系,嫡长一系备份凌辱,武忠公自幼跛一足,倒是在靖平江南逆王中立下赫赫军功,柳家双公由武忠公始。”梁太太眼神中闪现丝丝哀思,“当初柳家庶出一支,卷入孝静皇后之死一案,男女长幼,悉数赐死除名。传闻,连那妾室的母族都未能逃过。”
林太太绝望,“我们又能如何呢?”
“事情由此而起,李五说出一件天大事,玄甲卫长年俸银不敷,平常每月只得一半月银!他现在没了职司,一家大小衣食无下落,他在玄甲卫当差十年,想要回剥削的俸银,也好奉侍母亲。”
林大将军道, “我总要问他的。他现在御前当差,不是不在帝都么?”
穆安之心下一沉,顿知杜长史为可如许急着请他过来商讨,这但是件天大案子!
“大分歧。”穆安之接过茶,刚吃了几口,就见小凡来回禀,“殿下,杜长史在外求见,请殿下速去书房,有事相商!”
“不消你说我也会劝的。”林太太面庞中难掩蕉萃, 诘问林大将军,“要不是二婶子说,我都不晓得, 这到底是如何回事?程哥儿这是如何了, 他跟丛哥儿也是表兄弟,咱家就程哥儿一个,今后莫非不需兄弟帮衬。他不说照顾丛哥儿些, 倒与旁人联手害丛哥儿?”
“三哥你今儿如何这么早就返来了!”
林太太道, “那里是我说的, 二婶子过来看老太太的病, 不防备说漏了嘴。老太太那脾气你还不晓得, 当下就气个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