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将军还没蠢到这境地,郡王妃道,“得去她故乡探听一二,看是不是真的如她所言,另有赵家,是否有所坦白。再有,我得提示你一句,这女子跟你之前,怕非完璧。”
“是啊。大姨说想开个马场,我不是没事干吗,就问大姨有没有选定人手,我觉着我还成,就跟大姨毛遂自荐了。大姨已经承诺了。”唐墨三言两语一点儿没瞒着把这件事跟岳父和比他还小两岁的大舅兄分享。
唐墨端上奶茶给岳父,坐在岳父身边紧挨着,仿佛他才是岳父的亲儿子,一畔端方坐着的大舅兄是半子普通。
“那你为甚么还敢奉侍我家二郎?你不知他的身份?”
“有了。银子的话娘娘来投,大姨和表姐都懂养马的事,我帮着找养马的处所。”然后,唐墨就两只眼睛闪闪发光一脸等候的看着岳父,直把岳父看笑了,陆侯笑,“这么说,养马处所我出。”
纪夫人比郡王妃大几岁,因都是武将朱门,少时便熟谙,只是因春秋的启事,并不算熟谙。厥后两人做了妯娌,郡王妃进门早,对这个弟妹很照顾。纪将军结婚后出过一件事,去同僚家吃酒,遇同僚表妹,此女弹一手好琵琶,酒乐奉侍,极尽和顺。再加上此女生边幅极美,纪将军在同僚家住了一夜,第二天醒来,琵琶表妹温香暖玉睡在身畔。
大姨?陆侯算一算此次来的贵女眷中哪个是他半子大姨,“郡王妃?”
大女人打起毡帘,笑道,“娘跟婶子进屋里说话吧,别在廊下站着,把稳呛了风。”
陆侯倒是听闻郡王妃会相马的事,不过,办马场可不是小事。陆侯喝口奶茶,“有打算了吗?详细跟我说说。”
这北疆王宫颇大,如陆侯所言,这些年陆侯也只用几处院落罢了。此次穆安之带的人很多,郡王妃分到一处不小院落。
意义是,你要想要那有主儿的,我们就去处理一下。
“在直隶任总督。我妹夫一家倒是在帝都,可他那小我,姐姐您是不晓得,上辈子约摸是神仙投的胎,整天介就是书啊画啊的,一向在翰林仕进,俗事半点不沾。”纪夫人道,“因着我们一家子都是舞枪弄棒出身,我mm年青时不懂事,偏疼文人。现在她给我来信,都是说下辈子做姑子都不能跟这些酸文假醋攀亲。倒是我mm家的小子不错,昨儿就打发人送了礼品畴昔,送了帖子,说休沐过来给我存候。”
郡王妃想了想,“这明摆着是陛下要提携那孩子。我记得你mm嫁的陈家,陈家老迈原是陛下伴读,现在如何?”
郡王妃听完这话并未发作,再明白的男人对着女子都会犯蠢,郡王妃说,行,二弟说的这么好,我去见见这位女人吧。纪将军大喜,想大嫂一贯明理,倘大嫂觉着他那心肝儿是个好的,今后俩人的事也能顺利些。
不过,被人设美人计,纪将军也得弄清楚。纪将军道,“先问她一问,倘她不实,再去查不迟。”
纪夫人也不客气,笑,“那我可有口福了。婶子甚么都吃,不挑饭食。”
“我跟你客气甚么呀。”郡王妃直接递给闺女,让闺女收下了。
“姐姐还是老模样。”纪夫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