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该当的。”想到早死无福的柳皇后,许老太太心下又是一声轻叹:
穆安之为莫非,“也没甚么好说的。”
“后天是不是柳娘娘的祭辰?”
“就是皇家选皇子妃的事,你看,蓝女人定的是二皇子,陆女人定的太子,这说来,都是亲上做亲。当初太后娘娘就没想过在娘家选一名皇子妃?”李玉华学穆安之的模样蜷着腿坐,“我们官方也很讲究亲上加亲的。我晓得太后娘娘不喜好凤仪宫,我们暗里说,太子一样是太后娘娘的孙子,虽不似如许疼你普通,那也是亲孙子。如何倒选了陆女人为太子妃。”
孙嬷嬷心下一惊,谨慎的摆布看一眼,悄声问李玉华,“三殿下可还跟女人说旁的没有?”
“有诡计?”
早晨回家,李玉华洗漱后打发了侍女,独留孙嬷嬷在屋里,问孙嬷嬷,“三哥说我们大婚,后天要去庙里跟长辈说一声。我看他似是有些郁色,就没多问。是哪位长辈在庙里吗?”
“甚么事?”
“难怪,我就说嘛,本来如此。”李玉华抱怨穆安之,“这些事你该主动跟我说,还要我问。”
倘当年柳家未曾式微,柳皇后未曾被废,那么,现在的三皇子才是端庄嫡出皇子啊!
李玉华给穆安之续上茶水,“这个说不通我们就先别说这个了,跟我说说永安侯,我传闻永安侯夫人但是个怪杰。”
一脉梧桐叶飘飘悠悠的落到地上,李玉华说,“那更说不通了。莫非陆侯暗里跟我父亲是至好老友?”
“不是。”穆安之摆摆手,“陆侯权掌北疆,永安侯也是当朝重臣,永安侯夫人也是驰名的刚烈脾气,他们算计你甚么呀。”
李玉华乖乖的“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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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李玉华要同穆安之去庙里祭拜柳娘娘,晒嫁奁的事便是许老太太、许太太筹措,许太太还备了份香烛纸钱,许老太太说,“先时也不晓得三殿下有这安排,不然晒嫁奁我们就换个日子了。”
李玉华拿起第二个酥油泡螺,成心探听,“永安侯府如何样,此次我们大婚,是永安侯夫人给我做全福人。”
“我有件事始终想不明白。”
“号衣都齐备了吧,可得查抄好,别犯讹夺。”
“想来永安侯世子也极出众。”
“甚么事?”
“我要怕她嫉恨就不要她的强了。”李玉华眉梢一挑, 眼睛里透出冷嘲笑意, “她还想跟我争!”
“是啊。李恒边幅才学都是上上乘,一向是帝都乘龙快婿的热点人选。”
“这是有的没的?今后咱俩大婚,我就得做好万全筹办。”
城内小院。
“细说说看。”
“这事儿也是帝都一大奇怪事,陆侯是陆国公远亲的侄子,他实在是陆家长房,可他爹死的早,当年战死北疆。厥后陆家因功赐爵,陆国公功劳最高,陆侯次之。陆家风头,一时显赫无两。以往听人说他们叔侄原不错,可厥后陆侯俄然就不百口族来往了,你家那位太太是陆侯的小姑妈,凤仪宫也是他姑妈,陆侯从不来往。就是当年册封后位,按律皇后娘产业赐承恩公爵,这爵位天然是要落在陆侯头上的,他上折再三辞去爵位。不然现在他身上就是一公一爵。不过,他实权侯爵,我估计也不把承恩爵这类虚爵放在眼里。”
“不是他请的,是陆侯帮手请的。陆侯跟陆家是不是一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