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就这么着。我觉着我不至于看错人用错人,踏结结实把心用在庄子上,我等着看你们的服从。记着,我不喜好油头油脑的人。”
“说说看,庄子如何?”
“太子殿下胸怀伟阔,焉会包庇犯官之孙。写上。”
李玉华道,“你去忙吧。这几天杜长史华长史他们都在忙慈恩会的案子,你正管典簿之事,畴昔帮帮手。”
穆安之说,“这牛肉就是帝都的牛,不算上等牛肉。好牛肉得是西北的牛。北疆极寒之地有一种耗牛,毛很长,那是真正的好牛肉,非论是炖是煮是蒸是烤,都鲜嫩非常。”
梅典簿道,“昨儿就想呈给娘娘,娘娘日里万机,下官不敢打搅。”
庄子上送的山货,李玉华一个都充公,全都令他们带了归去。
程悠担忧李玉华不晓得此事,忐忑又小声说一句,“娘娘,小人的父亲就是西李佃的庄头。”
“下官到庄上不敢担搁,先是查阅了庄子上的耕户名簿,就想顺道看一看庄子的景象,遇着两家耕户,跟他们探听了庄子上往年收成的事。说到娘娘交给的差使,我同他们讲了娘娘与殿下的恩德,统计这名簿是为了今后犒赏便利,他们立即就问名簿上有没有他家小孙子的名儿。下官厥后问了庄头才晓得,这名簿是二十年前立的了,其间添多少人减多少人也没有记录,这如何使得?”梅典簿道,“耕户们实在住的不远,下官调集他们在一处,按人头点头,重新录的,这才担搁了时候。”
皇子妃娘娘如许的气势,庄头说免就免,可见在府里说了算。
李玉华翻开礼单,见也是一些乡间野味,便道,“有劳你出远差还想着我和殿下,明天的公文我看了,你这差使当的不错。只是我看我们这两处庄子离的也不远,都是十顷的庄子,也不是大庄,如何担搁了这好久才返来?”
“哎呀,你如何不跟我说一声,我也想写信给木香姐。”
“还成。”
“他们跟你一道过来了吗?”
穆宣帝将穆安之的上书递给太子,太仔细心阅过,还真是有些惊诧。争储失利之前,穆安之脾气一向很暖和,是那种平和刻薄的君子之风。固然两人因储位有些悄悄较量,穆安之却从未有不对礼之事,待人接物皆温文尔雅。
“是啊。可惜如玉一贯饮食平淡,我看就是有这美食他也不在乎的。”
出宫开府就有如许好处,吃啥全由本身作主。
“那不就是裴状元去的处所么?”
李玉华道,“我看你们对庄子上的事也是通的。原庄头不大经心,我正想换两个得用之人,你俩可愿做庄头?”
“梅典簿返来了,两个庄子上的庄头跟他一起过来存候,三哥,我想辞了这俩庄头。”
“宽严相济。这一点,安之不如你。暮年我说他脾气过分荏弱,现在是刚硬的过了头。”
李玉华本就是个有主张的,得穆安之对府中事件大放手,李玉华就大刀阔斧的折腾起来了。
李玉华在上午召见梅典簿后,看过素霜拟出的给二皇子府的安宅礼礼单,千针坊、慧心坊、步家鞋铺带来的衣裳鞋袜的样品后根基上也晓得了三家的针线品格的确不错,因为慧心坊多是运营女眷衣物,李玉华就定了千针坊和步家鞋铺。
“今后这些事你拿主张就成,不消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