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华指尖悄悄点动手里的手炉, 本来想着这一万银子能撑到来岁春, 现在看来能撑到出了正月就不错了。钱也不满是穆安之用的, 李玉华也制了珍珠玉容膏臭美, 这东西瞧着不起眼, 颇是费钱, 光珍珠一项李玉华一月就要用上百两, 其他的伉俪俩也没有甚么豪侈享用, 就是平时家常用度,衣食住行的花消。
穆安之端茶来吃,“到时你别亲身插手,让下人去运营,免得惹来闲话。”
李玉华是想着建个织布作坊,这事却急不来,一则合股人小九叔往北疆去还没返来,二则这织布作坊要建起来得要懂行的人,会打织机的匠人,会织布的女工,这两样都得从故乡弄来。李玉华深思着待小九叔回帝都再筹议,她得先考虑幸亏那里建织布作坊。
杜长史每次看梅典簿擦前蹭后的凑趣皇子妃娘娘就有些碍眼,与华长史一面往长史司的屋子走去一面说,“全无大臣体统。”
“甚么时候去庄子上?”
一时梅典簿正仓促过来,见到二位大人赶紧施礼,华长史笑,“甚么事这么忙,我看你都没个闲的时候。”
“那你去忙吧。”华长史只是问一句。
华长史微不成察的点头,“莫急,殿下娘娘都年青,迟早的事。”
可这银子哗哗的往外流,得从速想个别例生财才是。
穆安之一贯聪明,这大夏季的出城看庄子,必定是府里银钱不凑手了。穆安之问,“是不是银子不敷使了?”
穆安之听着李玉华的丁宁,不由笑了,“你看我部下这几小我,哪个是会收银子的。郑郎中驰名的铁面郎中,华长史清雅的跟仙鹤似的,杜长史家里不差钱。”
“不成不成,帝都结婚聘礼太多,下官想还是回籍结婚节流些。”梅典簿说到结婚之事就满面愁苦,还毛遂自荐,“娘娘如果见着有合适下官的好女人,给下官牵个红线,下官一辈子感激娘娘。”
李玉华啧啧道,“瞧着二皇子不大爱说话的模样,倒是一肚子捞钱的心眼儿。”
“娘娘叮咛申明天去庄子上看看,我瞧着先把车马筹办好,明儿个也不担搁娘娘出行。”梅典簿道。
李玉华吓一跳,“这么贵。”
李玉华没想到略一放手就增了这很多开消, 她合上帐本道,“账房对账无误, 就把银子给店家结了。眼下这进了腊月, 各店家都会过来结账。”
“是。下官先让他们筹办明儿出城的车马。”
穆安之打趣,“你这经常做买卖的,倒是不慕财。”
李玉华把梅典簿叫来,问梅典簿,“帝都城里有没有便宜房舍?”
杜长史奇特的看华长史一眼,华长史笑而不语。
云雁接了牌子,出去传话。
“眼下是够的,宫里的年礼我都提早置好了,年节宫里另有犒赏,撑到来岁正月没题目,领了春俸夏天庄子上便有了收成。短时候内不成题目,我虑的是今后,跟着我们寒暄越多,花消天然越大,指着种地没几两银子。来钱还是经商快,我早也想着开个织布作坊,我们手头也这宽松。”李玉华跟穆安之算着府中花消,“我们府里都如许,我看二哥二嫂他们那边也松快不了。”
穆安之深思一回,仍未解其意,他就回屋找李玉华说话去了。李玉华明天去庄子的事,他还不晓得,如何华长史就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