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跟你说,华长史就来了。”李玉华道,“我想来岁开春建个织布作坊,原想着城里近,把作坊建城里。一探听城中房价,把我吓一跳,就是租宅子也不便宜。既如此,不如把作坊放到城外,我们庄子就在郊野,庄子上也有宅子,我想明儿去瞧瞧,如果便宜,就用庄子上的宅院造作坊,也免得建作坊的钱了。”李玉华把本身的策画与穆安之筹议。
“当然得出银子了,不然叫甚么合伙。”李玉华说,“你当我坑皇祖母哪,我是想皇祖母一贯疼我们,才拉皇祖母入股。我同你说,你出去探听探听现在我们木香布的行情,等闲人都排不上队,有钱都买不到一等木香布。就是一向囿于范围不敷,以是有价无市,这回正幸亏帝都建座高文坊。”
可这银子哗哗的往外流,得从速想个别例生财才是。
李玉华打发梅典簿退下,孙嬷嬷也回身叮咛云雁筹办明天出门用的东西,孙嬷嬷说,“娘娘,明天可打发侍卫到庄子上去一趟,也让他们提早备下娘娘歇脚的屋子。”
杜长史每次看梅典簿擦前蹭后的凑趣皇子妃娘娘就有些碍眼,与华长史一面往长史司的屋子走去一面说,“全无大臣体统。”
“殿下,有句话说,张弛有度。另有句话说,外松内紧。这实在是一个事理。”华长史欠身,“殿下,老臣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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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长史坐眯眯的捋着长须,“这是娘娘交给梅典簿甚么要紧差使了吧。”
一时梅典簿正仓促过来,见到二位大人赶紧施礼,华长史笑,“甚么事这么忙,我看你都没个闲的时候。”
云雁接了牌子,出去传话。
华长史临回家前特地求见穆安之,穆安之刚换了家常棉袍,听回禀说华长史求见,穆安之深思着约摸是有甚么事,还是在内书房召见了华长史。
“你不是要当差么。”
“这是为何?”穆安之一贯勤奋,他自退学读书起,每天五更即起,便是节下放假,他早晨都会苦读到深夜,从无一日安息。以是,这风俗延长到当差,为人当真勤恳非常。
“是。下官先让他们筹办明儿出城的车马。”
穆安之一起去,李玉华天然欢畅。李玉华又提及帝都屋舍贵的事,穆安之道,“帝都人多,屋舍有限,天然就贵了。朝廷建公房,就是为了低价租给官员居住。华长史现在还住着朝廷的公房哪。”
“刑部程侍郎都是租的宅子。”
李玉华把梅典簿叫来,问梅典簿,“帝都城里有没有便宜房舍?”
李玉华啧啧道,“瞧着二皇子不大爱说话的模样,倒是一肚子捞钱的心眼儿。”
“我看他可不聪明。那里有如许的,他督工部,他就弄个砖石修建的铺子,谁不一眼看出他这是要捞钱啊。”李玉华撇嘴不屑,“真是鼠目寸光,名声不比钱值钱。二殿下往砖石修建上弄钱,他现在想的是一则可为工部节流二则他铺子里可得利润,走着瞧着,想从他这里得好处的多的是,倘哪天有人往砖石上做手脚,不出事则已,出必大事。你可别在刑部捞钱,一分也别捞,我们有的是光亮正大挣钱的门路,断不能坏了名声。”
“你这财主在帝都也没置产?”
“妇道人家能有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