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案的审理判定在最后的方向上便有弊端,那么,帝都府的判词大部分是不能再用的。
亲身接审。
李玉华问,“另有没有要我们去办的?”
杜长史一肚子的别故意肠去重新查对此案,因是震惊帝都城的案子,又是新任帝都府尹,审案天然经心,各项证据都是全的,包含这妇人邻居的一些证词,对这妇人的评价都很好,和顺贤能、勤奋和婉,这些证词对女方无益,以是最后判斩立决而未用凌迟等酷刑,也有对这妇人的怜悯之心在内里。
穆安之持续道,“第二件,案宗记录,被杀的男人肖二郎是有一名兄长的,如果能获得肖大郎的谅解,对郝氏的判刑也会有帮忙。”
“那妇人不从,哭着说肖二太狠心,还骂了好几句。两个孩子也抱着郝氏的腿哭,肖二性子上来,先是把俩孩子一脚踢飞一个,揪住郝氏的头发就是一串嘴巴。郝氏急了,回屋抄出一把刀就捅在肖二肚子上。”
李玉华听的当真,“有理。”
待第二日,李玉华就精力抖擞的去找永安侯夫人筹议这郝氏的案子。
华杜二位长史亦不负穆安之所托,撬开结案件产生当日两个赌场收债人的嘴,此二人复原当时案场场景:
帝都府的判词里写的清楚:其行可诛,其心可悯。
小九叔给李玉华留下一堆年货, 带着两人筹议的在帝都开设作坊的打算回籍过年。以往都是李玉华在故乡办理作坊,现在李玉华嫁到帝都, 故乡作坊重新委派了大管事, 现下景象如何,小九叔心中非常顾虑。
华长史都在边儿上劝一句,“杀人偿命,帝都府通判原是建议凌迟之刑,只是现在近年关,彼苍有好生之德,且这妇人确有可悯之处,故只判斩立决。”
“第一件,”穆安之的声音在书斋中响起,“既然你们想为郝氏昭雪,就得明白被告被告,郝氏既被卖为奴,此案只状告为奴的郝氏明显是不敷的,应当连同买了郝氏的赌场一起列为被告。乃至,赌场应为首当其冲的被告。买奴买婢时痛快,奴婢犯法,主家同坐。”
李玉华得空还盘点了一回发给长史司的年货,华长史杜长史等人收到年货时也都觉体贴,吃食衣料文房笔墨都有,东西不算贵重,却也都是当食当用之物。余者小官依官职分三等,大家有份。
穆安之不急不徐的翻开卷宗,一目十行看过帝都府的檀卷判词,从证据袋中寻出郝氏丈夫肖二郎卖妻的文书伶仃取出,放到桌案,指尖按住悄悄向前一推,“这妇人既被丈夫所卖,相互便不再是伉俪干系,如何能以妻杀夫来讯断。这便是极大的不当。”
大师都筹办过年了,帝都府关于妻杀夫案的讯断出炉,以妻杀夫,以卑动尊,天理难容,律法严惩,判斩立决。
倘是以往黎尚书一句话,这案子也就定了。只是现在刑部有穆安之,穆安之旁的事不睬,于案子格外正视,朱氏案后,刑部其他案件穆安之也多有留意,今见此案,又是李玉华特地拜托过他的。穆安之早有筹办,见到这案子卷宗后道,“帝都府断决此案,未免有些过了。”
当年说他家殿下不是嫡出,这些狗东西们可没少捧东宫的臭脚。
杜长史说话更直接,“纵是可悯,但操刀杀夫也过分残暴,斩立决也并不算冤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