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悦公主回到母妃宫中提及此事,林妃感慨,“你三哥真是娶对了媳妇。”
“三嫂可保护三哥了,常听她夸三哥。”
“何尝不是,要不是三哥接审此案,我都不晓得人间竟有如许的烂人。从这男人的同胞兄长到街坊四邻都写的谅解书请愿书,就是觉着这妇人忒不轻易。被卖了不说,这一卖就不是你媳妇了呀,你如许打别人家的奴婢,动手如许毒,能怨人家还手吗?律法也没规定挨打不能还手啊,何况是如许往死里打。”李玉华公理凛冽的眉毛高高挑着,嘎嘣俐落脆的道,“我就说三哥这案子判的好,这才叫公道!”
李玉华对劲,天然有人不对劲。
沉吟半晌,太子道,“这案子刑部所判并无不对,倘让我判,大抵亦是这般。”
陆皇后都觉着民气不古了,特地与太子提了一句,“说是把这妇人输给赌场便不是伉俪,可就没有以往的情分,这就把人捅死,竟只要八十杖就结案了。杀人案件,如此轻判,朝中便没有物议?”
“母后就如许不信赖我?”太子俊美的眼眸微微眯起,落日落下,他背对着殿内光芒,脸庞隐没在光影中,只微微能看清勾起的唇角弥漫着的自傲,“母后,我既是储君,便当容天下。安之的确脾气不驯,他倒是我的弟弟,他有才调,朝中可任他发挥,他无才调,也会有平生繁华。如果我因才忌他,我便不配做这个储君。我永久不会妒忌他的才调,因为我向来不比他差。”